午陽和小寶從銀行回來時,齊叔家的飯菜上了桌。工人師傅和他們租的貨車司機一桌,這邊齊叔一家四口和黃海、午陽等正好十人,吳芳父母回黃海家去了。
齊叔說他們幾個真是好運氣,切得大漲,也給他家帶來好運氣,今天賣毛料近五千萬。至於能賺多少齊叔沒說。
午陽突然想,這一般人賭石,恐怕和炒股的人一祥,沒到收手的那一天是不能算賺了多少錢的,今天賺明天賠,到頭來絕大部分養家餬口罷了。但他沒把這些話說出來。
問吳芳父母那毛料漲了垮了,吳芳洋洋自得地吹:我這水平,哼,能垮不?
午陽本想開句玩笑打擊打擊她,好在齊叔先開囗了:“阿芳,這事可吹不得牛的,至今還沒聽說過誰百賭百漲的。”
看她受到批評,大家都笑了,讓她鬧了個大紅臉,倒給了午陽兩大衛生眼球。
“齊叔,這鎮上也開出過其它色的翠沒有?”午陽問。
“也有,但極少。”齊叔說。“其他家都開出過,但色一般都不好,象紅翠只有褐紅,黃翠只有慄黃,紫翠只有淺紫,這些翠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你胖鄭叔家倒是開出過幾次色好的,可種又不太好,也不值錢。近幾年一會興這個、一會興那個,依我看啊,只要是種好都好翡翠。”
“能不能到胖鄭叔家去看看啊!”午陽惦記上了胖鄭叔。
“你硬是要去就明天早點吧。他是練武的人,晚上睡得早,早晨也起得早,十點以後就由他請的經理負責。你在七點半打電話給我,我帶你們去。”齊叔說。
飯後稍事休息,黃海又帶路出發,午陽和謝大俠並肩走著。大俠說:“我們淥江、甚至整個中南省,高檔玉器翡翠幾乎是空白,有錢人要都只能到外地買,我們回去是不是搞起來。”
午陽想起出來快十天,金礦的產品可能又多了,老往別人那裡送,利潤低不說,金礦遲早被發現,為他人作了嫁衣裳。就說:“大俠,我們回去以後就找門面,全市範圍內要找五個以上,最好在市中心找一家大的,先銷金器,等到請到了雕琢師傅,把翡翠上櫃就可以了。”
“對了午陽,你還記得市中心有一揀爛尾樓不?那老闆欠銀行一點四億,欠建材商二千萬,本來上個月可以談好賣了的,但還有另一棟不在市中心的,佔地面積非常大,建築面積也要大三分之一,上級銀行要求捆在一起賣,共要三個億,我們要是能籌措資金買下來,不僅可以解決市中心門面問題,就算坐等漲價,三、五年後翻倍是肯定的”。
“好,回去以後就辦!”午陽說。
由於有了這想法,晚飯後三個小時跑了四家,硬是一塊半賭的毛料都沒買。半賭的毛料價格貴得太多,很多還被人千挑萬選過了,基本上就已經沒有了好翠。人家敢買半賭料的,都是行家中的行家呢。如果沒錢了,看到好翠不能買,心頭真像割肉一樣疼,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儘管想省線,還是花了兩千多萬,加上小惠、吳芳兩人付款的近四千萬,重量八噸多。算上白天買的,有12噸了。司機說沒關係,裝個16、7噸是常事。
十點多鐘,躺著練了一陣氣,就睡著了。醒來時已是早上六點多,喊醒大俠,洗漱之後兩人去吃了早飯,按時來到胖鄭叔門口,齊叔已在等了。
見過鄭叔就去院子裡,鄭叔說:“我家毛料都在院裡,都太大,放不進倉庫,你們看好了叫我。”
午陽運真氣入眼一看,“哦,好大的玉!”
鄭叔走後,齊叔也跟著進了屋,諾大的院子裡只有午陽和大俠兩人,還有被拴在角落的兩條大狼狗。
午陽盯著發現的那塊大毛料未挪窩,謝大俠看不懂石頭,這會兒功夫都和狼狗混熟了,直到午陽叫他過來搬石頭,手才離開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