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就是我們省的洪書記。他出生的那個年代,據說是政治主導一切,這是我們這一代人所不能理解的。曹衛東的父母結婚後不久,四人幫就垮臺了,他外公與四人幫有牽連,就被逼著分開了。”
武偉民說:“能夠與四人幫有牽連的,也是高幹嗎?”
“對,雙方家長都是高幹,攤上這種事情,當然是唯恐避之不及了。分開後,女方遠走他鄉,洪書記也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後來又另外娶妻生子,一直沒有再通音訊。早些年知道後曾經去找過,可他們母子都不認這個父親了。”
武偉民說:“一時思想上難拐這個彎,也是可以理解的嘛。黎書記,請您告訴洪書記,這個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只要能夠管得著,就會重點提拔使用的,也會勸他理解父輩的苦衷,迴歸洪家。”
“好的,謝謝您了。武書記,過幾天京城見。”
“京城見。”
中央已經決定,元月5日,中央將舉辦新進中委、候補中委學習貫徹**精神研討班,通知已經下發了,午陽雖然不是新進,但也在名單內,故有此一說。
掛了電話,午陽問:“爸,這麼說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洪書記說:“沒關係,如果我還在省委書記任上,倒是有些怕影響不好,現在已經不用擔心這種小事了。再說了,那時候年輕,又趕上那個年代,發生點意外也是正常的,不過就是沒有跟組織說清楚罷了。現如今我們系統處於上升階段,我只要不招惹是非,沒人來管我這個閒人的。”
午陽說:“爸,您畢竟是副國家級的領導人了,該注意的事情我還是會替您保密的。您辦公室的這些書籍,還是讓辦公廳的人來整理,他們會根據您的意願處理的。”
洪書記說:“也好,你的辦公室安排好了後,我讓人送過去,你有時間就看看。可不要跟我一樣,完全當成擺設了。”
“好的。上次在京城,**閉幕的時候,劉爸爸派人送了我幾十本書,我現在有時間就讀一讀,收穫還不小呢。”
“對,是應該多讀書。作為黨的高階幹部,必要的娛樂和應酬是不能少的,可如果沉湎於聲色犬馬,就跟暴發戶無異了。你看看,我們有時候也放鬆放鬆,但你就從來沒有看見過我有什麼愛好吧。按說我們是同一系統的,工作之餘應該多在一起的,但是由於我們是翁婿關係,就不可能一同進出娛樂場所。要不然我這個老丈人就顏面掃地了。你在以後的日子裡,也要跟從前一樣把握好,無傷大雅才行。記住古人講的,人在做,天在看。可實際上呢,你只要不觸動別人的利益,一般是不會有人整你的,但作為一級機構的負責人,身上肩負著千千萬萬人民的利益,有時候難免會觸動少數人的利益。難免會讓他們懷恨在心,會要千方百計蒐羅你的行為,從而告倒你。”
午陽說:“我就是私生活方面管不住自己,以後我會更加謹慎小心的。”
“除了菲菲她們這些個有公職的人,其他人都辦了移民嗎?沒辦的要抓緊時間辦。”
“願意辦的都辦了。就是最近又增加了幾個有公職的,她們自己不提出來移民,我也不好催促的。”
洪書記說:“午陽,這些事情只能你自己把握,我不可能給你來個硬性規定的,你自己掌握好就是了。古人講,人走時氣馬走膘,你現在時運正好。不必要為這些事情擔心,只要不過於得意忘形就是了。如果以後得到了有對你不利的訊息,記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最好是一走了之。”
“爸,真到了那個時候,有沒有機會,還真難說了,反正聽天由命吧。”
“好。你有這個思想準備,到時候就能夠坦然面對了。現在還是要努力工作。為人民群眾多做一些有益的工作。將來不管怎麼樣,總無愧於這片生你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