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過來說。
“你們是住樓上吧,我就不去打擾了,在沙發上躺一會就可以了。”
“躺這裡會著涼的。我們現在要做事,你可以安心休息。”
午陽想想也好,到處都是人,只有這裡安靜了。
女孩帶他上樓,進門就將被子攤開了,午陽坐在床沿,女孩就蹲下來替他脫鞋。看到女孩窄窄的長條臉上,五官挺漂亮的,搭配起來就更美了,有一種我愛猶憐的感覺。
“謝謝你了,孩子,你走吧。”
“你喝了酒。我幫你把外衣外褲脫了,會睡得踏實些。哥,我不是孩子了,20歲了呢,是張老闆帶來給你做老婆的。”
“我有老婆。不要你們做。”
“你有老婆的事,我知道的。哥,你可不能趕我們走啊。張老闆給的錢,我們已經花了,給建的、買的房子,家裡也已經住了。我們還不起呢。”
“你家裡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老家是秦嶺山區的,父親年輕時就出來打工了。後來有了積蓄,就在西京開了一間麵館,賣包子、饅頭、餃子、麵條那些東西,把媽媽和我接到西京了。父親特別喜歡下圍棋。自己年紀大了,學不出名堂了,就送我去學。我13歲就成為了西京市少年圍棋隊的選手,還參加過全國少年圍棋大賽呢。”
“後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對。在我14歲那年冬天,星期六本來是父親接我回家的日子,可我一直等到晚上8點了,父親還沒有來。我才想起打電話給媽媽,可媽媽說。爸5點鐘就出來了。因為爸說了,要帶我去吃好吃的,她就沒有擔心。當時我預感到出事了。就沿著父親來的路找,結果在路邊的溝裡,看到了家裡的摩托車,就是那種殘疾人車一樣的摩托車。跟摩托車在一起的,還有一輛麵包車。我父親當時人還是清醒的,讓我去打120急救電話。急救車來了以後。發現那個麵包車司機已經死了。從此以後,我們家的生活就跌入深淵了。”
“你父親的傷很重?”
“對。高位截癱,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還到處借債,把爺爺奶奶在山區的房子也賣了。”
“高位截癱,是中樞神經斷了吧?”
“對,當時就是這樣診斷的。本來就沒希望治好,可媽媽非要治,後來實在沒辦法了,就找了個叔叔成家,一起給我父親治病。治了幾年,父親還是走了,那年我18歲,從幼師學校畢業了,幼師的工資低,工作也不好找,就來張老闆的博物館應聘了。”
“沒有再下棋了?”
“這兩年業餘時間,我還是在背棋譜,覆盤,但沒有跟人對弈過。”
“張老闆為你花了多少錢?”
“還欠賬30多萬,為爺爺奶奶在山區建房子花了20萬,在西京買了兩套房子,加上裝修、買電器,花了160多萬,給我100萬現金,買金銀首飾、玉首飾,花了7、800萬。加起來超過千萬了,哥,我還不起呢。”
“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師,父親愛下棋,就取了一個棋字。”
“師棋,很不錯。她們幾個的情況,你瞭解嗎?”
“都瞭解一些的。有的家鄉生存環境惡劣,有的家裡姐妹多,都是在比較困難中長大的孩子。她們有幾個父母都在,比我強多了。哥,我們都是心甘情願過來的,你就收留我們唄。”
“怎麼可能是心甘情願呢?如果現在有人給你們還張老闆的錢,你們還會心甘情願留下來嗎?”
師棋說:“哥,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麼。如果真有,我們不還是要跟出錢的人走?哥,如果沒有遇到張老闆,他們又沒有作出這樣的安排,我們幾個人,不是一輩子就生活在社會的底層,為一日三餐而奔波嗎?哥年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