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不能拿這藥害人家斷了根,人家沒有六個兒子,不能給辭胎藥。
還有很多,徐正良說:“老闆,您對這些還蠻有興趣的,我是一分鐘都看不下去呢。”
午陽笑笑說:“這可是真正的祖傳秘方,我帶回去要把它們開發利用呢。”說完將書本抖抖,裡面沒有夾帶東西,就仍舊用油紙包了,收進公文包裡。
“正良,剛才李大哥說要給你們兄弟幾塊大洋做紀念,被我回絕了,讓他和村裡多給你們的漁場幫忙。”
徐正良笑著說:“剛才他也跟我們說了,要給我們四個,我也回絕了他。一塊大洋不值什麼錢,說出去壞了你的名聲,這樣的傻事我們不能做。老闆,我們這邊也裝好了,由我們來提過去就是了,您準備走吧。”
午陽也提了兩個小半袋銀元,跟著徐正良往李大哥家走,徐正良說:“老闆,這當時賣田,一畝也就值3塊大洋,這麼多大洋,他們家有多少田賣呀?”
午陽說:“也不見得就全部是賣田的,他們家在江裡有船隊,在街上有鋪面,每年的收租也不少嘛。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怎麼就知道將田賣掉,而且是在46年。”
徐老四說:“我聽說過,他們家有人加入了三五九旅,還不止一個。三五九旅北上後,他們家的人,有的去了西北,有的到了東北。譚家人講,文革後,他們家的人還回來過,穿軍裝呢。”
徐正良說:“如果是這樣,就不奇怪了。他們家的人到了部隊,受到教育,就勸家裡不要當地主剝削窮人,46年的時候,根據地不就開始搞土改了嗎?我讀過《太陽照在桑乾河上》,寫的大概就是那時候的事情。”
午陽問:“他們家自己不說起這些事?”
徐老四說:“我們問問李大哥就是了。”
將編織袋放好,徐正良問:“李大哥,聽說你們家有人在外面當大官,你們家怎麼從來不提起呀?”
“什麼大官呀,再大的官跟我們家都沒關係了。活著的是我一個叔叔,有一年回到了省城,也不回家看望我爺爺奶奶,是後來寫信說的。後來我爺爺去他部隊看望,他人都不在家,是他老婆給爺爺做了饅頭稀飯。後來爺爺去住招待所,他晚上來跟爺爺說了幾句話,就讓爺爺交了4塊錢的住宿費。爺爺當晚交了錢就回家了。再也沒有給他寫過信,後來死也沒有給信給他。叔叔早幾年不行了,寫信回來要將骨灰安葬到老家來,也沒人回信,以後就再也沒有音信了。”
午陽說:“李大哥,你現在應該清楚了,如果不是你叔叔。你們家會將田地賣掉嗎?你們有那近30年的好日子過嗎?”
老李說:“現在找到銀元了,真相大白了。當然要感謝他了。可惜他人不在了,要聯絡聯絡,看看嬸嬸還在不在,弟弟妹妹們也該認祖歸宗呢。”
午陽說:“李大哥。我們準備走了。你把這些銀元歸一下類,元寶也要過磅,讓正良帶信給我。”
“好。知道你們忙不贏,耽誤了你們這麼久,不好意思啊。我清理好了,就會讓老四打電話給你的。”
臨出門,午陽還囑咐李大哥去將漁場的八仙桌搬回來。
上了車,徐正良說:“老闆,你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不用告訴他們真話,花很少的錢就可以買走,擺在博物館裡還能長久儲存呢。”
午陽笑道:“這裡是我治下的父老鄉親。怎麼好意思欺騙他們呀?”
“那以後你去中央工作了,全國的東西都不能要了?”
“不是不能要,只要是等價交換,什麼東西都是可以要的,不欺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肖旺琦說:“書記是對的,老人講。離地三尺有神明,做了好事壞事。人不曉得天曉得呢。書記,你答應幫他銷售銀元,真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