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京的電話,“京京,怎麼還是想起要下來掛職鍛鍊了?”
“你等一下。”過了一會,魏京京才說:“剛才我不方便說話,現在沒事了。黎午陽,你以為我是一個人啊?我家裡有爸爸媽媽。還有我爸媽的朋友,你以為我想辭職就能夠一走了之呀?爸媽和叔叔阿姨知道我想辭職,輪番來勸我,我實在是招架不住了,才把我們的事告訴了父母。他們沒有批評我。只是說誰年輕都有犯糊塗的時候,讓我糊塗幾年,以後新鮮勁過去了,就會走正道了。這個掛職鍛鍊的事情,還是爸幫我辦好的呢。”
“什麼時候過來?”
“我正在開介紹信,下午就過去。黎午陽。我可沒有這麼快上班的,你別替我宣揚去。”
“我金屋藏嬌,把你藏起來。”
魏京京笑道:“你的金屋還是去藏阿嬌吧,我就躲到你宿舍裡面去。”
“怎麼,阿嬌也過來?”
“我估計這會賈仙蘊已經在機場接她了。我坐高鐵來。去你家裡,不要你接。”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別酸了。用阿嬌的話說,土地經過了你的耕耘,已經接受不了別的農夫了。今晚上別在易河呆啊。”
“這個就不用說了,我現在天天下班回家的。”
下班回到家裡,直接去父母的別墅吃晚飯。看到魏京京和譚雪嬌、賈仙蘊、李雙燕在一桌,就走了過去。譚雪嬌招呼了以後,馬上起身去盛飯。午陽沒有阻攔,自己先坐下了。
“京京,路上還順利嗎?”
“坐高鐵來。就跟在市內一樣方便。黎午陽,姐們第一次來家裡吃飯,是不是該上酒呀?”
“應該,喝白酒還是紅酒?”
“白酒。我是在爸喝酒的時候,老是抿一口,慢慢就學會了。還喜歡上了。賈姐,李姐。你們也來一點?”
李雙燕笑笑說:“我們土家女人都是能喝酒的呢,不過我沒有這個習慣。我去拿酒和酒杯來。”
已經盛飯回來的譚雪嬌說:“雙雙姐。我也要一個酒杯。”
李雙燕拿來酒瓶、酒杯,魏京京接過酒瓶就開。譚雪嬌笑笑說:“雙雙姐,酒能助興,你不來點?”
李雙燕說:“阿嬌,以後你在家裡喝酒可以,中午就不能喝酒了,萬一午陽來找你,你叫喚得滿世界都知道了。”
譚雪嬌說:“雙雙姐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叫喚?”
“你是性格開朗的人嘛。午陽,阿嬌過來,我將易河的一攤子交給她管,我自己去潭州了。”
午陽問:“是在潭州成立省分行是吧?”
“是這個意思,但我們沒有級別,就叫潭州支行。”
“叫什麼無所謂,履行這個職能就是了。來,喝酒。京京,阿嬌,我們去長輩們那桌敬酒去吧。”
給奶奶、陳奶奶、父母敬了酒回來,午陽問:“阿嬌,怎麼捨得把鐵飯碗給砸了呀?”
“午陽,你知道的,我還真不在乎那個鐵飯碗呢。正好今年行裡查商業賄賂,我是信貸處長,把我查了個底兒掉。我賬戶上面的錢,是從本市的賬戶上面轉進來的,紀檢組還去許老闆他們那裡調查了,好在他們從來沒有在我們行貸過款,才相信了我的話。我藉著這個由頭辭職,領導不信任我了嘛。還拿到了辭職補助呢。”
“還有辭職補助?”
“一點點,兩個月的工資。”
賈仙蘊笑笑說:“京京,你怎麼不想辦法調過來呢?”
魏京京說:“我父母不同意。他們說,我現在是少不更事,以後會後悔的。我說我不後悔,爸又說,留在部委工作,以後午陽需要幫助的話,興許還可以幫忙的。我想也對,午陽如果有事去找我們部,我起碼可以帶個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