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說:“市政府不是決定將天心閣、定王臺那裡作為文化名城的遺址保留下來麼,那其他地方為什麼不改造?”
“這種事情我們可以想,更應該做,可就是不能說。你說了,人家就以為你是要抹殺人家的功勞,抬高自己,就可能產生消極影響,不支援我的工作,還有可能天天來給我挑毛病。但凡要做一件事情,就不可能沒有毛病挑。比如拓寬城市馬路吧,肯定就要影響市民出行,影響清潔,有時候因為天氣的原因,進度稍微慢了一些,人家也有話說。”
陳然說:“是啊,蛤蟆不咬人噪人。老闆,我這也是跟您才說說,跟別人我是不會說的。以後我說什麼,人家就可能猜是您的觀點呢。”
“對,你很清楚的嘛。往右拐,先去我家裡住的地方走走,以後來接我就認識路了。以後我每天7點10分左右出發,你到大門口的坪裡等就行了,我住的地方是不通車的。”
到了雙龍別墅的門口,午陽想想就讓陳然開車回去了,自己去和園酒店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還不如自己開車去方便。
到了和園酒店的大會議室,裡面聚集了維特先生帶來的47人,還有自己公司的上百號人,三人一堆,5個一群,在用各種語言交談著。看見午陽進來,馬上就安靜下來了,都朝他這邊看。
午陽用英語說:“先生們,你們請繼續。”
大家有的招招手,有的什麼都沒有表示,又繼續他們的話題了。午陽來到裴學文和卞經緯、舒森林這一堆人面前,這裡圍的人最多,航空城的工作,也是午陽最關心的。
有的人認識,好幾個不認識,跟大家都握握手,算是打了招呼。裴學文說:“我們到旁邊聊聊。”
走到一邊,裴學文說:“午陽,你其他產業都改為董事局了,唯獨航空城沒有改,是不是因為我在那裡,你不好安排?其實你不要有這樣的顧慮,我就來當這個沒有級別的黨委書記好了。”
午陽說:“那您覺得誰來擔任董事局主席合適呢?”
“卞經緯在管理上很有一套,就是他了。舒森林可以做主管生產和技術的副主席,從部隊退休的我們軍原政治部主任鄭國治,可以擔任主管行政的副主席,同樣是我們軍後勤部長退休的田新軍。可以擔任主管後勤的副主席,還有一個學經濟管理的博士肖杏兒,可以作主管工、青、婦的副主席。”
午陽說:“就是那幾個人?”
“對,剛才沒有給你介紹,是那些外國人。我沒有記住他們的名字,所以就都不介紹了。午陽,他們的能力肯定都是可以勝任的,航空城交給他們,我們都可以放心。”
午陽說:“爸,我們是私營企業。設定這麼多職務,會不會造成機構臃腫?”
裴學文說:“是私營企業沒錯,可企業大了,就不能像那些小企業一樣,一個人管理多項事情了。上級的檔案要落實。該處理的事情要處理,工人們的合法權益必須維護,這些機構的設定,是完全必要的。不過我們不跟政府那樣,設定臃腫的機構,眾多的人員就是了。”
“好,您管理航空城這麼多年了,該怎麼管。比我清楚,我就不干預了。不過,您肯定知道。現在整個公司的工資制度都進行了改革,基本上取消了分紅。”
裴學文說:“這個我們已經收到檔案了,大家都清楚這件事。正是因為工資制度改革了,沒有了分紅,設定機構和人員比以前簡約多了,所以我才下決心將機構和人員配置齊了。午陽。最近航空城所在的省委、省政府,準備將航空城周邊的幾個縣劃到一塊。成立一個地級市,在組織我們開座談會徵求意見時。遭到了我們的反對。”
午陽說:“這是好事嘛,為什麼要反對?”
裴學文有些生氣地說:“你怎麼就認為是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