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藍球,十幾、二十人搶一個球,沖沖撞撞本也正常,他起跳搶球下落時,手肘很大力撞到了袁志的鼻子,流了很多血。袁志拉住他讓他道歉,可他不但不道歉,反而一巴掌掄過去。站在旁邊一直關注此事的黎午陽一把扭住其胳膊,往背後拽,然後向頭上送。
這傢伙“哎呦、鬆手啊”“哎呦、鬆手啊”,黎午陽不理他,就是不松,實在受不住了,才連講了幾句對不起。從那以後,看見兩人就笑嘻嘻打招呼。午陽知道他沒考上大學(那時大學還沒擴招),他在區委當政法委當書記的老子把他安排進了公安局,沒想到第二年就幫了袁志一個大忙。幾人又成了好朋友。真是世事無常啊!
另一個男同學是羅浩,一米七五的個子,瘦長的身材,白白淨淨的臉,美中不足的是眼睛是標準的“一線天”。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只要“一線天”放一次精光,就有一個壞主意。袁志的大哥袁偉有一句很精闢的話:袁志學好是跟午陽,學壞是跟羅浩。但羅浩也有原則:從不給黎午陽出壞主意,也不對他使壞。用他的話說:“幾兄弟總要留個送牢飯的”。這話還真的成了事實。
高考前幾天,袁志和羅浩為了消除疲勞(他倆原話),晚自習後一起去喝酒,結果一人兩瓶啤酒就醉了,醉了就想鬧事。看到旁邊桌上也有兩個人在喝酒,拿起酒瓶就丟過去。站都站不穩,也沒有砸中。
那兩人趕緊起身走人,因為他們是值勤中的警察,上班喝酒已嚴重違規,再起衝突如果讓上級知道,那就會脫衣服了。袁志跑到廚房拿了把菜刀就追,那兩人正在發動邊三輪摩托車,看看追上就棄車而逃,袁志追不上人,就拿他們的車撒氣,醉眼朦朧的連警車也認不出了。砍了幾刀碰巧把油管砍斷,又鬼使神差點著了。
這下倆警察無法交差了,只好把他們抓到派出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張建科來上班,倆人酒還未醒,所裡才知道他們的身份。所裡今年送勞教的任務還差一大截,所長讓張建科整理材料,張建科知道這兩人雖然操蛋,但成績很好的,一送勞教這輩子就毀了。於是悄悄打了個電話給父親,父親讓他一是通知學校,二是去那家飯店瞭解情況。
張建科將從飯店瞭解到的情況與兩幹警上報的一對比,發現不是一回事,於是又問訊了袁志和羅浩,跟飯店基本上一致,肯定兩幹警上報的攔路搶劫燒車是假的,於是又電告父親,讓其幫忙。這時正好黎午陽和袁偉來所裡,張建科將情況說了,並讓其大事化小,主動賠一臺摩托車。
這時所長也正好接到張書記的電話,知情後也不願鬧大,雙方一拍即合。袁偉本來帶了8萬塊來救弟弟,這下只交了12500元的摩托車款,心中一高興,又出送辛苦費,黎午陽倒是自己掏了五塊錢,買了兩屜小籠包送給兩個餓壞了的傢伙,並警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兩個女同學,一個叫張姿,一個叫李萍,在王小惠的那一屆校花中,分別名列亞軍和季軍。在大一暑假結束時,袁志興高彩烈的告知午陽,他和羅浩己經把張、李二人拿下了。黎午陽知曉他說的拿下,肯定是那少兒不宜的事。
袁志家境富裕,銀子大大的,引誘個把無知少女不奇怪;可羅浩家徒四壁,父母多病,讀書靠的是助學金、獎學金和袁志接濟,不曾想竟然如此本事。
“王小惠可給你留著,哥們幫你看好”。袁志和羅浩就讀的大學與王小惠就讀的財經學院同在一個大學城裡,相隔不遠。即算相距遠,要保護一個女學生,憑兩人的頭腦和手段,是完全做得到的,當然,眾所周知,必須得被保護人首肯才行,否則,即算是夫妻,也不少紅杏出牆的。所以黎午**本不當回事,“去你的。”
由於最近幾個月黎午陽沒跟他們聯絡,袁志就介紹了近況:他自己就在家裡的水泥廠上班,父親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