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自己兩口子。一對龍鳳胎,女兒出嫁了,兒子還在讀博士。”
“是學什麼專業的?”
“學醫的,他們一家除了我舅舅和表哥,都是從醫的。舅舅以前是當官的,聽說混得不如意,業餘時間研究中醫,主攻兒科,現在也是成績斐然,名氣很大了。”
午陽說:“那他們家應該算是很富裕了?”
陳然說:“那是的。舅舅、舅媽現在還在藥店坐診,舅媽和表嫂都是享受國務院津貼的專家,女兒、女婿都是醫生,就是表哥每個月4000來塊錢退休金,最低,還抽菸喝酒,應該也是月光族吧。”
“卓大哥喜歡喝酒,下午你跟我去帶兩件酒回來給他。你告訴他,只要工作搞好了,他的酒由我供應。”
陳然笑道:“他高興了,表嫂就不樂意了。”
“人生就那麼幾十年,羈絆太多了也不舒服。”
“表哥也是這麼說。這個表嫂是舅媽帶的學生。比舅舅大了兩歲,人長得漂亮,學問又好,還特別體貼,就是一直將表哥跟管孩子似的管著。”
午陽說:“你表哥這樣的性格。沒人管恐怕要飛上天了。”
陳然說:“老闆,你跟他打交道才幾十分鐘,就將他了解透徹了。他就是這麼個人,高考時分數很高,他非要上指揮專業,畢業時可以留校。他偏要去邊防部隊。在部隊提不上去了,憑表姐的關係,隨便就可以安排一個好單位,可他要退休,搞什麼再創業。現在碰了個鼻青臉腫。倒是老實了。”
“陳然,其實這就是一個奇男兒一顆不平常的心,可惜生不逢時,沒有給他機會。現在他能平心靜氣地投入工作,將來的業績肯定不凡,這個你肯定看得到的。”
“有可能。”
下了車,在陳然的引導下往食堂走,高玉峰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陳然說:“老闆。您請進,我去旁邊的食堂了。”
午陽知道這裡的地方小,可不能跟易河市那樣。所有人都在一個食堂吃。“好,你去吧,吃過飯到車上等著。車上沒有礦泉水,就去買一件。”
高玉峰說:“書記,司機班有礦泉水,小陳去拿好了。”
“謝謝。”
“您甭客氣。這是我們份內的工作。您吃點什麼?”
午陽看到是自助餐形式,就是多了一個廚師在下米粉、麵條。一個廚師在煎荷包蛋,就對他擺擺手。“你去吃飯吧,我自己來。”
裝了包子、饅頭、油條,又盛了稀飯,去飯桌上就坐時,看見副書記楊蘇齊、政法委書記譚海斌在座,就坐到了他們旁邊。
楊蘇齊笑笑說:“書記好飯量啊。”
午陽笑著說:“是啊,還是讀高中時的飯量,這些還不夠,還要荷包蛋和西瓜呢。”
楊蘇齊說:“也沒見你發胖?”
譚海斌說:“他運動量大啊,每天早上跑5公里,還要練一個多小時的拳術和器械。如果我們都這樣不論酷暑嚴寒練,哪裡還會大腹便便呀?”
午陽說:“海斌書記對我的事瞭解得很清楚呢。”
譚海斌說:“我一個老表是淥江的,姓羅。”
“就是開發區城管局的羅哥吧?以前是我同事呢。”
譚海斌說:“午陽書記還記得他呀?”
午陽笑笑說:“肯定記得,只是這些年疏遠了,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混得怎麼樣。”
“黎書記,他老唸叨你的好呢,說你是他的師傅。這些年他一直在爬升,現在是淥江市城管局長,市政府副秘書長。”
午陽笑笑說:“我哪敢當他師傅呀。”
譚海斌說:“午陽書記,他做您徒弟也確實不夠格,放著您這麼個省委領導都不知道來彙報工作,笨死了。您堅持天天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