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是採用半承包的性質。比如我,就只管將原料加工成飼料,每年加工多少,給我多少錢;養豬的人就只管養豬,每年交出多少頭小豬、多少頭肥豬,公司按頭數給錢;獸醫就管防治病疫和成活率,等等。”老周說。
“那你覺得這種機制好不好?”爺爺問。
“最好了。比如我,上線將原料購買回來了,我就檢驗質量,是不是變質了,是否含水分過高;下線需要多少飼料,我就加工多少,根本就不必要摻雜使假。養豬的人就更方便了,出欄多少頭豬,按頭數算錢,如果豬病了,或者死了,就會影響自己的收入,獸醫也是這樣,大家相互之間還有一個監督作用,就像如果我加工的飼料不合格,或者是獸醫不作為,或者是養豬的人不聽獸醫的安排搞好衛生什麼的,都會影響別人的收入,人家肯定是不幹的。”
“你們估算了一下沒有,一年下來,收入有多少?”爺爺問。
“大慨算了一下,如果養豬場滿負荷運轉起來,我一年的加工量在10萬噸左右。一分錢一公斤。毛收入有100萬。扣除請人的工資。純收入應該有40萬左右,我還是在家裡吃飯住宿,基本上就沒有其它開銷了。”老周笑得挺開心的。
“其他工人是不是你們村的?他們的收入會不會低很多?”爺爺又問。
“我請的人,基本上都是隻能靠力氣賺錢的人,講句不好聽的,一個事情讓他們主持,他們是主持不了的。但是我給他們的工資也不低,上一個班100塊。還發10塊錢交通費、10塊錢伙食費。上班時不曬太陽不淋雨,這樣好的工作上哪找去?這比他們以前在地裡刨食、在水裡撈食,不知強多少倍。所以如果不聽話好好幹活,我還不要呢。”
“你們村肯定還有很多比較有本事的人,他們的情況怎麼樣?”午陽問。
“有一些本事大的人,我是比不上的,比如說我的上線,他專門採購原料,也是一分錢一公斤,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最多就是花一些差旅費,還別說吃不吃回扣什麼的。另外還有很多人。他們或者收入比我高,或者工作比我輕鬆,反正我們村大家都比較滿意。”
“老周,你這樣生產出來的飼料會不會比購買已經生產好了的貴?”午陽問。
“貴?怎麼可能?我們和人家是同樣購買原料,同樣出運費和加工費,但是我們沒有那麼多人吃閒飯,這就已經省錢了,還有在流通環節省錢,我們的飼料比買現成的便宜4毛錢左右一公斤,一年10萬噸,就是4000萬,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生產的飼料,是不會新增那些激素的,我們的產品是真正的綠色食品。”
“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老周,怎麼沒有看見什麼人在工作?”午陽說。
“現在這個時候是豬兒休息的時候,一般是不會來人的。工人們也都休息或者幹其它事情去了,比如說獸醫,他就可能是去養雞場了,哪裡的幾萬只雞苗還很嬌貴,獸醫一般都是守在那邊。”
“老周,養雞場在哪裡,我們去看看。”午陽說。
“養雞場你們就不要去了,那裡雖然沒有建圍牆,但是隔很遠就不會讓你們上去了。老闆,你們可以到水塔那邊看看,是可以看到全貌的。”老周說。
3個人換了鞋子出門,羅紅英帶著一幫女人們已經等急了,午陽告訴說:還要到山上看看。女人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就跟著走了。
沿著圍牆走,看到一條用磚砌糊水泥的小水溝,從養豬場的一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