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說:“小韓,你媽媽等著抱孫子了吧?我老伴就是這樣,孩子工作都沒有,就張羅找物件呢。”
錢志傑問:“長輝同志生的是男孩女孩?”
“男孩呢,去年畢業,跟縣裡一幫子弟搞了一個什麼公司。黎書記給他們幫忙,攬到了市裡一些綠化工程,據說還賺了不少錢呢。”
午陽問:“考公務員的事情怎麼樣了?”
伍長輝說:“也沒有認真複習,報考了城管局綠化處的一個職位,筆試成績明天就公佈了。”
午陽說:“我答應他們了,只要成績入圍,就一定要想辦法錄取了。志傑同志,這個事情你跟進一下。長輝同志,你將縣裡那幫子弟的名單報給志傑同志,請他幫忙。”
錢志傑說:“午陽書記,這個事情是怎麼操作呢?”
“是這樣,如果他們的成績好,按正常程式走就是了,如果成績一般,在面試的時候稍微照顧一下。如果還是不行,就讓編委增加名額,反正要錄取了。但是有一條,不能把那些成績優秀的老百姓子弟給擠掉了。我們都是百姓家的孩子,不能做對不起百姓的事。”
錢志傑說:“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比如說一個職位本來錄用兩個人,長輝同志的孩子筆試、面試成績是第三或者後面,那一、二名的正常錄用,增加一個編制給孩子。”
午陽笑道:“就是這樣。家祥,潤兒,別亂說啊。”
朱家祥說:“不會亂說的。人家很多單位的子弟都可以頂職,公務員沒有頂職一說,能夠關照的還是要關照嘛。”
韓潤兒說:“我如果沒有考上水利局,肯定去我媽媽的單位頂職了,不會待業的。”
午陽說:“好了,我們去其它工地看看吧。”
朱家祥說:“這附近只有一條支渠,沒有別的工地了。”
錢志傑說:“時間也不早了,今天是週末,咱們回吧。”
伍長輝笑道:“志傑書記還要三打哈吧。”
“對,還要去潭州呢,我只跟幾個老同事玩。”
上車出發,車上的魚腥味很濃呢。午陽開了車窗,將胳膊搭在車門上。新鮮空氣進來,馬上就好多了。一會兒,手機資訊提示音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黎叔,晚上請您吃飯?
午陽沒有理,不久又來了:黎叔,我是潤兒,晚上能請您吃飯嗎?
午陽只好回過去:謝謝,週末要陪父母妻兒。
一會兒又來了:那改天好不好?
午陽不回,接著又來了好幾條:黎叔,我爸媽一起好嗎?
黎叔,我漂亮嗎?
黎叔,自從見到您,您就一直在我腦海裡呢。
黎叔,您雖然是叔叔輩,可比我大不了幾歲呢。
黎叔,您給句話好嗎?
午陽懶得理。來易河,他就不想再惹這些事,可還是惹上了扶桑她們幾個,不過她們跟官場沒有牽扯,好處理一些,如果是官場上的人,麻煩一大堆呢。還有上次認識的那個公安局的唐之琴,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他的電話號碼。經常打電話。不接就發資訊。發資訊也不回。可人家還是有恆心,堅持不懈地發。想想這也是人之常情,一個最基層的人,能夠認識市委書記,撇開性別不談,畢竟是一個機會嘛。加上自己的資源也好,不會利用那才是傻瓜呢,哪天遇到張建科。讓他關照一下唐之琴,人家還是個女孩呢,也花了不少心思,不能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太失望了。這裡韓潤兒就沒辦法再關照了,才工作不久,就提了正科級,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難達到的高度了呢。全國700多萬公務員,正科級以上的,絕對不到100萬。得想辦法把她轉移出去。
“長輝同志。這個韓潤兒做你兒媳婦怎麼樣?”
伍長輝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