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劉局,如果這位唐娜女士願意配合的話,你馬上帶他到警局做一個詢問筆錄。記住,一定要儘量詳細。如果有可能的話,請他們提供一份馮大福生前的體檢報告。”
汾城大酒店大堂,悶娃正站在那裡,因這座如此富麗堂皇的宮殿式建築而唏噓感嘆,突然一隻手沉沉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這讓悶娃不由嚇了一跳,急忙轉身,眼前正是那位刀疤臉年輕人。
年輕人戴一副寬大的茶色墨鏡,幾乎將半個臉都遮擋了起來,那道自太陽穴一直延伸到下巴處的刀疤卻非常明顯。這讓悶娃一眼就認了出來,也許是收了人家那二十萬元的緣故,靦腆地笑了笑招呼道:“你怎麼也在這兒?”
刀疤臉並不想跟悶娃廢話,直接問道:“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嗎?”
悶娃急忙點了點頭道:“記得,記得,當然記得,把鄉政府鬧事的事情頂下來。我這不是已經跟著他們來了嗎。”
刀疤臉自顧自地點了一支菸,點了點頭道:“知道就好。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胡說八道,要不然不僅得不到那二十萬,連你的小命都不保。明白了嗎?”
一聽這話,悶娃不由哆嗦了一下,還是順從道:“明白,明白,我一定不會胡說八道。”
刀疤臉狠狠地看了悶娃一眼,轉身離去。悶娃的心卻久久無法平靜,目送刀疤臉一直離開大堂,才稍微緩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兩腿竟在不停地顫抖。
這刀疤臉究竟是什麼人?現在一無所知,但他的容貌和氣勢,已足以讓悶娃這位老實巴交的農民嚇得六神無主。
悶娃有些後悔了,常言說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但是並非所有替人消災的錢財都可以收,起碼剛才那位刀疤臉的錢就不應該收。可是為了女兒上學,兒子成婚,不收又怎麼辦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將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耍賴皮吧,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臉往哪兒放,自己今後在村裡還怎麼做人?
想到這些,悶娃再也沒有心思欣賞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了,本想在沙發上坐下里休息一下,看了看那氣派的沙發,還是沒敢坐上去,緩緩蹲了下去,將身體靠在了柱子上。
深冬的夜晚,寒冷而且恐怖,嗖嗖的夜風鬼哭狼嚎一般地肆虐,好像是在故意炫耀自己的存在。
陳安國正準備洗漱之後,陪同原小生一塊共進晚餐,秘書馬強忽然進來對陳安國耳語了一通。陳安國的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低吼道:“你們到底怎麼辦事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白總是幹什麼吃的?我告訴你馬強,這幾個人要是落到程遠峰的手裡,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馬強往後退了一步,道:“白總正在派人找。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從程遠峰那裡側面瞭解一下情況,看人是不是已經被市局抓了起來。我們也好採取相應的補救措施。”
陳安國徘徊著思慮了半天,搖了搖手道:“不行,堅決不能這麼幹。如果我親自問程遠峰,很容易引起他的懷疑。”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道:“對了,前兩天我聽說市局確實抓了幾個人,可是後來聽說又放了。是他們抓錯了,還是真的抓了我們的人呢?”
馬強一拍腦袋道:“陳書記,看來我們都上了程遠峰這混蛋的惡檔。我估計我們的人肯定已經市局被抓了起來。程遠峰放出這樣的風,只不過是個煙霧彈。我們趕緊想辦法吧。”
陳安國一邊搖手,一邊若有所思道:“不急,不急,以目前的情形來看,這幾個人肯定什麼也沒有說,要不然的話,市局早就把白總抓起來了。另外,即便是他們說了,也只能說是白總指示他們乾的,而牽連不到你的身上。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立刻找到白總,告訴她一旦被抓,什麼也不要說。我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營救她。”
馬強摸了一下下吧道:“陳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