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顧的撲向白浩南似乎是要證明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伊莎本來就抱著白浩南的,所以三個人等於是擠到左側駕駛座上。
可能硬生生的把整部車的重量都壓在了左側,才把本來翹起很可能翻天的車身壓下來了?
騰的一下落地蹦彈之後,白浩南長出一口氣的狂轟油門,飛快瞥了眼後面慌亂搬出來的摩托車追擊,這樣的地形不來些炫目的漂移甩尾他也很有信心擺脫:“那……伊莎你就是吃土豆長大的?”
估計也就是他的大心臟和好記性,才能繼續之前的聊天,伊莎終於停下尖叫,卻又不管不顧的在白浩南臉上亂親,確實很像一隻熱情的野貓,陳素芬已經鬆開手坐回去了,隨手扯了張紙巾給司機:“滿臉的口水,你還是要講衛生,你剛才說你們這裡有吸毒?”
伊莎手沒鬆開,但頭扭到了車窗外,看不到她那張白皙好看的臉蛋,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不懂。”
白浩南伸手拍拍脖子上的胳膊,和那張嬌豔臉蛋不同,這時候他很確認這條胳膊多麼有勁了:“說給我聽聽嘛。”
對他伊莎確實是區別對待:“我們這裡也就是這些年有了景區才賺錢,但錢不值錢的,什麼都貴,因為什麼都要從外面運,一塊磚都要外面買,山上土地荒得很種不了糧食,又不準開墾農地不許打獵,所以我們從小隻能種洋芋吃洋芋……”
陳素芬恍然:“怪不得滿街都是各種烤土豆、炸土豆、土豆泥。”
伊莎的聲音其實是很清亮的,但情緒卻低落:“聽媽媽說以前我們走婚是蠻好的,大家都遵守規矩,但景區來了以後就亂了,那些到縣裡面鬼混過的人就亂搞,吸毒,艾滋病,很多錢都花在這上面,阿媽就死在這個上,姐姐也……”
陳素芬都震驚了:“這裡還有艾滋病?!”
伊莎的聲音前所未有冰涼:“我們是走婚,就是隻要認了關係,晚上來早上走,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分開,女人掌家帶孩子,可媽媽那時就開始亂了,所以她一直到臨死都告訴我要抓住任何機會走出去,拼死也要走出去!”
陳素芬將心比心:“讀書啊,你可以讀書讀……”
伊莎把摟著白浩南的胳膊更緊些,音調有點冷笑:“義務教育完了以後,你認為我們這裡的成績能考得上什麼學校?別跟我說什麼知識改變命運的大道理,你這種舒舒服服吹空調吃西瓜的人說這句話,就是那個什麼餓了為什麼不吃肉,你不懂。”
白浩南感興趣的卻是走婚:“那你怎麼去訂婚了?走婚可以隨便上床麼?”
伊莎的聲音明顯溫暖帶點笑:“你就想!”但還是解釋:“以前是這樣,我們不講一夫一妻,也不講非要住到一起,反正合得來認了阿柱就能一起生孩子,有本事有魅力的阿柱到處都有阿夏,你沒聽見昨天晚上姐妹們都要跟我爭你麼!”
陳素芬諷刺:“也是,他這種傢伙在原始地區最吃香!”
白浩南簡直嚮往:“現在還有完全按照這種風俗的地方麼?”
伊莎哼哼:“亂了,出去打工的多了,到縣城鬼混的多了,外面的生意進來開景區,什麼都亂了,越來越多二流子乘機亂糟蹋姑娘,有些規矩就不見了,花言巧語,不誠實沒本事,遊手好閒的傢伙可不是阿柱,那是要被趕走的!”
陳素芬熱烈鼓掌:“說得好!說得好,你這個阿柱就是這種人!”
伊莎不相信:“才沒有!”想想才補充:“阿媽染了病以後,我才七八歲,她就叮囑我,一定不要吸毒,一定不要把身子給這些二流子,可阿爸在我小時候就亂竄騙錢,把我定親給別人,我根本就不認識阿爸!”
出乎意料,陳素芬沒諷刺也沒驚奇,只是飛快的看了幾眼白浩南,白浩南扶住脖子上胳膊的手指都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