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誰?惠特菲爾德還是達爾格倫?我得說兩者皆是。你知道,我本來還擔心餐廳裡的食物,你還記得在鹽裡下毒的那個案子嗎?&rdo;
&ldo;我一定是看漏了。&rdo;
&ldo;不是本地的新聞,我想是發生在邁阿密。一個黑幫的生意人在他最喜歡的餐廳吃晚飯,忽然之間他就臉朝下倒在他的義大利式小牛排裡。看起來像是心臟病發,而如果他是一般老百姓,也就這麼處理了,但這個人是一樁案子的偵查物件,所以警方當然就做了檢查,然後確認他是死於氰化物中毒,也在他盤子裡剩下的食物中發現了氰化物,而且有監視錄影帶,因為那個死掉的混蛋常去那家餐廳,而且總坐在老位子,於是不知道聯邦調查局還是當地的警察‐‐管他是誰‐‐就設了監視的錄影機。錄影帶裡顯示有個傢伙來到這張桌子來換掉鹽罐子,可是警方無法完全確定,反正鹽罐子裡也沒發現任何氰化物,因為顯然後來有人又換掉了。所以警方也無法把這傢伙定罪,但至少知道是誰幹的、怎麼幹的。&rdo;他嘆了口氣,&ldo;惠特菲爾德從沒單獨坐下來吃飯,他身邊一定會跟著一兩個我的人,主要就是要確定沒人換掉他的鹽罐子。好像將軍,不是嗎?總是準備好要打最後一仗。但在此同時,有人跑進他家,在他的威士忌裡面下毒。&rdo;
我們在電話裡談了很久,他預先猜到我大部分的問題,不過我也想了些其他的,他都回答了。我看不出他為阿德里安&iddot;惠特菲爾德設計的保安措施有任何漏洞。雖然沒安排一個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他的公寓,但我看不出還能有什麼能更完備了。
然而某人就是有辦法拿到足夠的氰化物,並放進惠特菲爾德的酒裡毒死他。
我跟凱文&iddot;達爾格倫談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此時我自己也已經被兩個專案小組的警探訊問過。他們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問清我所能告訴他們的一切,有關我如何認識阿德里安&iddot;惠特菲爾德,從我替他做過的工作,一直到他成為威爾公開信的目標之後我和他之間的接觸。
他們挖出的我所知道的東西,其實不多,我從他們那兒所得知的倒還多一些。我沒問很多問題,而我提出的僅有的幾個問題也大都沒得到回答。不過我倒是得知瓶子裡殘餘的蘇格蘭威士忌裡面發現了氰化物,不過稍後我開啟電視也照樣可以知道這一點。
我被那兩個警探問得筋疲力盡,不過和達爾格倫的遭遇還是不能比。當然,他整夜沒睡,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回答問題,就是等著警方為進一步訊問而準備。我見到他之前,他設法睡了兩個小時,他似乎非常戒備,而且看得出他的壓力非常大。
可以想見,他是嫌疑犯之一,其他幾個因為保鏢職務而得以進入惠特菲爾德公寓的人也是。每個人都受到一番深入的背景調查和徹底的訊問,而且每個人都自願接受測謊。(警方認為那是自願。但如果他們想保住可靠偵探社的差事,那就非接受測謊不可。)
惠特菲爾德的清潔工索菲婭&iddot;塞爾諾威茨太太也接受了訊問,不過沒有給她做測謊。警方跟她談,主要不是因為有人認為她可能是威爾,而是為了排除任何人在她打掃時曾去過那個公寓的可能性。她星期二下午在公寓裡,而惠特菲爾德是在星期四夜裡吞下有毒的蘇格蘭威士忌。沒有人能夠完全確定地作證說,惠特菲爾德星期二或星期三夜裡也曾從那個瓶子裡倒酒出來喝,所以氰化物有可能是她在的時候被放進去的。
她告訴警方,除了那個讓她進去和出來的保鏢之外,她打掃公寓的時候沒看見任何人。而她打掃的時候,那個保鏢就一直坐在電視前看談話秀節目。她不記得看到他接近過放那瓶酒的地方,不過她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