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龍湘真的來紅霄閣醉酒她是做不到的,這種虎狼之窩裡面,哪怕知道劇情需要,她不會在這裡真的出什麼事,她也不敢讓自己失去理智。
所以她計劃清醒著主動求藥。
花藍夜雖是紅霄閣老闆,明面上卻喜歡扮做任人欺凌的小倌。
臉也幻化的不那麼英俊,雖然也好看,卻不是最出挑的,基本上沒有女修會喜歡這樣的。
原書裡是他主動找上女配,龍湘趕時間,等了一會他沒出現,就主動去點了。
“就那個。”她拿雲微雨的手印庫庫消費,“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起來很可憐,你叫他過來陪我,靈石有的是,給他掛不夜燈。”
在紅霄閣,掛不夜燈就是包夜的意思。
哪怕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清倌人,掛燈的銀錢也不低,就類似於給牛郎點香檳塔。
龍湘心安理得地拿雲微雨的錢包小倌,花藍夜走過來的時候,她在他衣襬上看到了蝴蝶刺繡。
這是辨別他身份的一個印記。
魔君最喜蝴蝶,常穿有蝴蝶紋飾的衣裳,即便是幻化的身份也是如此。
沒找錯就行。
“你剛剛一個人坐在那裡,在想什麼?”
龍湘選的房間在紅霄閣最高處,閣內和閣外都有窗戶,視野極好,看見什麼都不奇怪。
不得不說,花藍夜演技不錯,那張僅僅只能算普通好看的臉上有淡淡的憂鬱和哀愁。
“小姐一個人坐在這裡又在想什麼呢?”他偏了偏頭,輕聲說,“我們想的事情,有沒有可能是一樣的?”
龍湘眨眨眼,開門見山道:“我想對付一個人,你也想對付誰嗎?”
花藍夜一怔,沒有立刻說話,準備好的言語都沒了用武之地。
龍湘湊近一些,仔細看他的臉,甚至上手摸了摸,找不到任何破綻。
不愧是魔君,易容精妙得很。
龍湘失望地放下手,喃喃道:“方才看你側臉,竟覺得有些像他。可這樣離近了看,又一點都不像。”
她單手撐頭,斜倚在榻上,凝著他的臉問:“你說你們男人,要如何才會喜歡上一個……可能沒有命定妻子那麼優秀的姑娘呢?”
花藍夜眉梢微微一挑,一身的輕紗錦衣,如蘭的木簪,秀氣樸素,乃至有些寒酸。
“若是實在得不到那個人的心。”龍湘看似失神地喃喃自語,語焉不詳,卻每個字都敲在點子上,“那或許,可以試試得到那個人的……身體?”
她抬手翻了翻桌案上的畫冊,全都是些男女交·歡的畫面。
這要是真的女配來了,看一眼就會羞恥得無以復加,但龍湘不會。
這程度才哪兒到哪兒?畫得還很有美感,她越看眼睛越亮,看到最後幾乎忘記了花藍夜的存在,完全沉進去了。
這畫冊不但有畫面,甚至還有故事情節。
有劇情又有肉吃,這感覺不要太爽,龍湘都心潮滂湃了。
要不是女主找遍了整個離火主城,只剩下紅霄閣沒找,迫不得已來到這裡,引起了騷亂,她還沉在畫冊裡呢。
捏緊了畫冊的書脊,龍湘聽著外面的吵鬧,有些尷尬地看向花藍夜,看到對方職業素養非常高的一張微笑臉。
“這裡面畫的東西,你能弄到嗎?”
龍湘看畫冊看得面色潮紅,神采奕奕,興奮不已。
這就讓她的話充滿了真實性。
——她一看就是很心動,是真的想得不到心,得到身體也不錯!
花藍夜甚至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像是想要嘗試一下。
眼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花藍夜嘴角的笑意緩緩加深。
龍湘其實很好看,出水芙蓉的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