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趙匡胤一聽隨即回過頭來,赫然見到自己的愛驅“絕塵”與及張出塵的坐驅“飛花”,竟甚有靈性的正在城主府外等候,甫一見到他們出來即揚聲呼叫主人。趙匡胤想起當日與石重貴與分手之時,一向對陌生人極為抗拒的絕塵,竟肯給張出塵任撫其軀,相信愛驅當時便已把張出塵給認了出來,相反自己卻全然不知,真是可笑,而張出塵驟見飛花,亦忙衝了過去,一把扭著它的頭頸,笑道:“城中亂成一片,你這傢伙倒還沒有給人燒了來吃!”飛花見到他亦是十分歡喜,整條尾巴轉過不停,可是張出塵隨即想起飛花本在吳伯的家中等候自己回去,可是此時此刻,飛花雖還是生龍活虎,但吳伯及吳嫂卻已殞命,再也回不了他們那貧窮,但溫暖的小屋,霍地想起了吳妃蘭,猛地回過頭來,正欲開言,趙匡胤已緩緩說道:“適才我已吩咐了人,到城中那間我把吳姑娘藏著的小屋處把她保護及接回這裡,兄弟大可放心。”
張出塵呼了一口長氣,放下心頭大石,吳伯與吳嫂的死之悲傷,雖痛徹入骨,但他一向都不慣把心中的悲傷表露出來,隨即翻身騎上飛花的背,笑道:“趙大哥!我們比較誰快些跑到北門!”說罷之間飛花已如煙般走遠,這放明是使詐之舉,趙匡胤卻毫不介懷,立刻翻身上馬,喝道:“絕塵!我們去!”轉眼之間在場便只剩下郭威等人,眼見兩個才剛剛為了滿城百姓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卻又不經意地流露出了少年跳脫的心性,韓重與石守信這十數天來一起為守著東門縣城而奔波勞碌,此時亦不由得相視一笑,郭威看在眼裡,隨即朗聲道:“石兄弟,王兄弟,我們也去吧!”
眾人就這麼一起策馬而馳,不久便到了東門縣北門這個才剛剛激戰連場的地方,只見周遭被爆雷火彈所燒起的火頭已然撲滅,但一股焦臭刺鼻之氣,還是混和著血的獨有味道,充斥著整個東門縣北門,郭威,柴榮等人都是久歷沙場之人,此味早已習慣,但雷墨亭卻感到甚不舒服,不由得皺起眉來,卻見絕塵及飛花二驅均在,但偏不見了它們的主人,就在此時,張出塵與趙匡胤忽從城樓上急奔而下,二人齊聲喝道:“快開城門!”
由於東門縣城的本城守軍已疲累不堪,又或是傷患滿營,現時的守軍,已被很多郭家軍計程車兵代替,對於二人的喝令均沒有反應,但那些傷疲的東門縣本軍士兵,聽著趙張二人的說話,都是不由得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向城門之處,柴榮立即喝道:“快開城門!”隨著他這麼一聲叱喝,眾士兵都是凜然接令,把城門的木閂提起,再開啟城門……
張出塵與趙匡胤均沒打話,一股腦兒便即衝出城門之外,只見城牆之下,聚集了數十之人,以那蔡副將為首,正把三名身穿袁軍服飾的人圍在城下,張出塵走了過去,蔡副將卻不識他,喝道:“甚麼人!快站著!”張出塵冷哼一聲,卻不理他,徑自向那三人走去,蔡副將大怒,一手便往他的肩頭按去,張出塵甫見他出手已知其武功平庸,不用催運任何內勁已可應付自如,足下一錯,便欲避開,可是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四肢彷佛拖著千斤重泥般不大聽用,便連蔡副將如此簡單的一推,自己竟亦閃避不了,不由得大吃一驚,眼見張出塵就要被推到之時,在其身邊的趙匡胤,右爪一探,已扣著蔡副將的手碗,隨即反手一帶,已把他甩開數步,差點跌倒在地,蔡副將大叫道:“反了!反了!統統給我上!把他們拿下!”但他一邊喝著己方士兵上前,自己卻不住的後退,站在他們身後。
蔡副將的醜態,便全數映入隨著張趙二人走出城門來的郭威等人眼中,韓重不由得面露不屑之色,石守信則感到頗為尷尬,蔡副將雖是柴榮帳下的人,但大家同熟郭家軍,他竟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窩囊之相,實在有失體統,只見郭威還未開言,柴榮已催步上前,喝道:“全部給我退下!”此一叱鼓起內力而發,頓然把在場所有嘈雜之聲壓下,蔡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