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重要的人,那種感覺,亦恐有一天淡忘,嘆了口氣,續道:“在江湖中打滾了這麼多年,叫什麼名字,己不重要。”
張出塵想了一想,只覺自己亦有許多名字,但所想所幹,始終如一地沒有背棄俠義之道,對此話深有所感,答道:“為人所著重的,卻是本人的信念,意志,與及氣節,名之所在,猶如過眼輕煙,風吹便散!”
司馬江河又是一呆,想不到張出塵年紀輕輕,說話卻如此成熟老練,拍手笑道:“張兄弟此話深得我心,若不嫌我年長許多,直接稱我一聲大哥便成。”隨即正色說道:“但你如稱我一聲大哥,便要跟我坦白,怎樣看來,你們也不似是來賀壽,眼下習老伯一死,你們嫌疑很大,適才我只是倚仗雲龍會之勢把他們壓著,打後若追究起來,我可保你們不著。”
張出塵知道司馬江河便待他甚好,但他們的計劃涉及郭威,絕對不能給其他人得知,可是他卻又不願砌辭欺瞞,甚感為難,司馬江河見他面有難色,概然說道:“兄弟有什麼難處?儘管說來,但教力之所及,我必會幫你。”
現下情況已是十分明白,若單靠己方之力,勢難阻止習霸月引兵入關,張出塵一向對行軍排程,周詳計劃的事並不善長,但於此種迫在眉睫的形勢之中,卻往往能當機立斷,脫口說道:“其他一切,我都不便說將出來,但有一事,卻欲與司馬大哥商量,盼求援手!”
司馬江河眼見他面上忽見果斷之色,點了點頭,張出塵面上神色一正,隨即把習霸月與東方秀如合謀,欲替劉知遠引契丹胡兵入關,以河北一帶之地,換取平定南方諸國的助力之事說出,以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就是要暗中阻止二人,好給郭家軍爭取部署的時間,只聽得司馬江河面色大變,張出塵長話短說,又隱去了自己的身份,堪堪說完,司馬江河沉吟半晌,忽地說道:“非是我不相信於你,但此事當中,卻藏著一個很大的破綻。”
張出塵心中一凜,知道他絕不會無的放矢,只聽得司馬江河緩緩說道:“東方秀如是否參予其中,我不知道,但單憑信上一個署名與他的佩劍之名相同,便斷定他跟此事有關,未免過於武斷,一來信上的東西任何人也可寫下,二來我覺得你們在對“通心劍”遍尋不獲之時,忽地得知一同名事物,把之聯想起來,雖乃人之常情,理據卻未免過於單薄。”頓了一頓,續道:“同樣道理,亦放在習霸月身上,加上我便知道一事,更覺得你所說的,有些事情十分不妥。”
司馬江河的外表便粗獷豪邁,心思卻如此慎密纖細,張出塵忙道:“什麼?”
司馬江河沉聲說道:“習霸月八年之前,帶著年輕的妻子及兒子,到漠北之地暢遊,碰上了契丹的賊兵,竟對他美貌的妻子起了色心,以圖不軌,兵慌馬亂之下,習霸月憑著精湛武功,雖把兩個兒子帶著逃出生天,但妻子卻喪於亂箭之下,習霸月悲痛之下,又愧於未能保護妻子,對兩個兒子越發放縱,我曾多次跟習老伯說過如此下去,兩人難成大器,都沒什用,此事只有少數習家的親友知道,卻千真萬確,而習霸月由此對契丹人恨之入骨,所以你說什麼人引兵入關也好,就是“習霸月”一個,我覺得絕無可能!”
聽著司馬江河說得斬釘截鐵之極,剎那之間,張出塵的思緒一片混亂,如墮五里夢中,本欲求助於司馬江河,卻反使得事情變得更為複雜難解,司馬江河又道:“但那信上既有契丹之主的蓋印,量來不假,如此看來,我們又要回到原處,去把那引兵入關的兩個奸賊找出來……”右手隨即一揮,在自己的頸上一斬,張出塵喜道:“我們?”
司馬江河豪情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