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生硬的話嗆的呂布臉色難看起來,最後更是冷哼一聲,從懷裡取出昨夜抄寫刻下的練兵策。
揹著二人,呂布沉聲道:“高順!高伯平,汝好大膽子,這套可做傳家的練兵策如何?夠格否!”
而高順依然不為所動,依然冷硬拒絕道:“恕難從命!”
剎那間氣的呂布臉黑下來,指著高順低沉冷喝道:“高順!若本將非要不可呢!”
對於呂布強制的語氣,高順眼眉底下,最後無奈的嘆氣抱拳道:“末將尊主公令。”
就在剛剛勸服這個硬骨頭後,一旁沉穩好脾氣的陳到也是少有的露出了慍怒,抱拳對著高順行禮。
“在下不知為何將軍看不上,還請指教!”
陳到不滿的詢問下,高順沉默不語,一旁的呂布輕輕看著陳到那年輕稚嫩的臉頰露出了笑容。
隨後對著高順示意道:“汝先帶著王師去斥候營。”
諾!
擺手示意其他人離開後,呂布帶著陳到在軍中東轉西看下,陳到一開始的興奮逐漸下降,甚至此時低沉下來。
自己用家傳之物換取功名,難道錯了嗎?但他真的只是需要一個展現的平臺。
“小子,你也幾乎看遍了軍中大營,可有什麼感觸。”
突然呂布豪爽的聲音傳來,陳到茫然的抬起頭,最後茫然的搖搖頭。
而呂布最後不由的笑了,指著陳到一身的亮銀甲,“很精美的鎧甲,萬軍矚目啊。”
說道這裡時本來還豪爽散發著笑意的呂布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指著四周的將士沉聲道:“汝難道未曾發現軍中將士的鎧甲幾乎一致嗎。”
陳到茫然下,呂布看後知道還是太年輕了,不由開始解釋起來。
“呵呵~本將年少時在雁門關,有一次宰了一條大魚,一身的金甲那時看的本將充滿了貪婪。”
“那個時候本將也就比你小三四歲吧。”說道這裡時呂布更是用手在陳到身旁比劃了下那個時候自己的身高。
“穿上那金色的胸甲,雖然稍顯大了點,但本將驕傲啊,狂妄啊,可接下來。”
說道這裡時呂布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那時你知道我們這群孩子在軍中是幹什麼嗎?一群十來歲左右的孩童。”
陳到茫然的搖搖頭,呂布長嘆一聲陷入了回憶。
“一群沒有父母的孩子,為了活下去,加入了戰場,每日收拾打掃戰場,撿取箭矢換取食物。”
“有時候還需要遇到沒有斷氣的補上一刀,胡虜甚至自家大漢男兒的屍體。”
說道這裡時呂布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有一次草原胡虜打草谷,宰了一條大魚,本將拔下了精美好看的金色胸甲。”
就在這時背後響起了沉悶的聲響,呂布回過頭看到了高順冷漠的走過來,最後無奈的搖搖頭。
“隨後鮮卑人來了,那麼多的小隊甚至還有士卒不追,唯獨我們和主公在一起幾百人的孩子,鮮卑猶如餓狼般窮追不捨。”
陳到詫異的看著剛才還不待見他的高順,而高順沉默的講述著。
“主公身上那金色的胸甲吸引了鮮卑人,以為是重要人物,一路窮追不捨殺戮下,三百五十七名兄弟,最後只剩下了九十三人!”
說道最後這個冰冷的數字時,高順冷漠的嗆聲道:“這還是主公及時反應過來丟掉了金色的胸甲。”
這句話直接令呂布微微一嘆氣,這就是成長的代價,都說戰場上的將軍成長才是最快的,但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給了你死亡的教訓後,人才會迅速成長,要不然你能逃過這次,下一次也逃不過。
“吾與汝一樣乃微寒之士,不過汝命好,吾卻父母被殺,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