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亭,位於洛陽城西二十里外。
八月炎熱的天氣下,今日天空卻陰雲密佈,颳起了陣陣涼風。
夕陽亭四周刀槍劍戟閃爍著寒光,一排排整齊彪悍透著肅殺之氣計程車卒列陣待命。
旌旗密佈,列陣計程車卒拱衛著身後那座簡易的涼亭。
涼亭內,董卓一身熟銅鎧甲,立足於涼亭內遙遙目視著遠方。
“呂布可有膽來之?”
看著四周佈置的軍陣,就連涼亭兩側都密雄壯的布刀斧手,一副鴻門宴的氣勢讓董卓喃喃自語。
“主公放心,呂布與吾同鄉,此人向來有勇無謀~”
諸將中身披鎧甲的李肅自信的說著,然而還未等他說完董卓直接哼的一聲一瞪眼,頓時打斷了他的話。
深深的望了眼李肅後,董卓心中有些失望,有勇無謀能將三萬幷州軍掌控在手?
有勇無謀!見利忘義!
對於李肅的評價董卓深深的懷疑,他從來不信片面之言。
“報~幷州軍呂布已至五里外~”
就在這時斥候探報而來,讓涼亭內的董卓露出了笑容,不管如何今日起這名虎將將入他掌。
“呵呵,沒想到還真有膽子來。”
涼亭內的諸將不少有人冷嘲熱諷,議論著即將來到的幷州軍將領呂布。
五里外!
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一襲血紅色的西川紅巾百花袍橫肩而掛。
胯下騎著火紅色的赤兔馬,威風凜凜的呂布臉上充滿了凝重,身後只有百人親兵。
“主公,獨去夕陽亭是否太過兇險了?”
遙遙望著遠處旌旗密佈的軍陣後,呂布身後的百餘親兵各個臉上充滿了死志的決心。
回眸看著張遼擔憂的詢問後,呂布此時卻逐漸冷靜下來。
十五年的憋屈生涯,還有在丁原賬下,鬱郁久居人下這種體會只有他自己知道。
生死不由掌控!
“你不懂。”
幽幽半晌傳來的一句話令張遼沉默不語,在他視線內卻覺的自家的主公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好像是在丁原死後,他的主公突然就變了。
“汝等留下。”
呂布話音剛落,突然反應過來的張遼咧嘴露出了有些灑脫的笑容。
“小的慣主公了。”
笑聲中的張遼彷彿回到了曾經在幷州時,習慣性的接過了自家主公的方天畫戟,豪爽的抗在肩頭笑聲道:“遼願追隨主公。”
“吾等同願追隨主公。”
身後百騎齊齊大喝,看的呂布心中觸動下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哈哈~”
笑聲越來越大,直至最後呂布露出了桀驁囂張大笑,霸氣的指著遠處的董卓大軍目中無人狂妄的大笑。
“吾胯下赤兔馬,掌中方天戟,天下誰能奈吾何!”
狂妄的聲音迴盪在陰沉的天空下,身後跟隨的百騎更是熾熱的望著這個眼前傳奇的男人。
“文遠隨吾去,其餘人待命!”
“諾!”
一聲大喝下,呂布直接一勒赤兔馬朝著董卓大營奔去。
身後張遼緊隨其後,原地留下了孤零零的百騎駐足遙遙相望。
風吹過刀刻堅毅的臉頰,感受著前所未有過的處境,心臟開始劇烈跳動下,黑眸深處閃現著絲絲瘋狂。
“來人止步!”
雄偉的西涼軍陣外,看到呂布的身影后,一張張強弓嘎吱嘎吱的拉開,箭矢紛紛瞄準了數日前那個他們為之恐懼過的身影。
密密麻麻無數的西涼兵一個個死死盯著那道火紅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