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們必須高瞻遠矚,即著眼全域性。其一。其次,我們不可固守自我,需站在公正的視角,設身處地為對方考慮。具備這兩點,答案便會顯現。”
說到這裡,他有意停頓,輕啜一口靈泉水,然後繼續。
“此刻,天邊突降一份厚禮,我們首要任務是接住,接過之後,再商討如何享用。不過,有個原則,既是共同承託,便應共享,雖無法均分,但也不宜狼吞虎嚥,風度,至關重要。”
他特意瞥了趙一霖一眼。
趙一霖深深皺起眉宇。
這話正是針對他。
“若風度盡失,他人自會非議。故此,我認為神經學殿堂的構想就此打住。”
“我反對!”趙一霖毅然舉手。
“你無法反對。”皮院長提醒,“此刻該我發言,該我作出決定!”
“院長,請稍安勿躁,我有幾樁事需提請您注意。”趙一霖回應。
“是嗎?那好,我給你三分鐘,不能再耽誤了,今日我已兩度前往王城,今夜還得再去一趟。”皮院長寬容地斜倚在魔法沙發上。
趙一霖說道:“我將闡述以下幾點,仔細聆聽。其一,這並非從天而降的恩賜,而是我們爭取來的。其二,這塊‘餅’並非任誰都能品嚐,嚴格來說,這是項天成的,唯有他有權享用。其三,項天成是否歸屬我們尚未確定,因此首要討論是否接納他。其四,若要接納,如何留住他,以待遇吸引,以情感牽絆,或是以願景感召,這些,你們需深思熟慮。這四個問題,請各位思考。”
趙一霖說完,坐回原位,等待答案的到來。
無人出聲。
眾人都低垂著頭,似乎在深思,又彷彿在迴避,這些問題的確值得回應。
皮院長緊鎖雙眉。
孫濤挑了挑眉,一貫嚴肅的面容終於浮現一絲笑意。
沉默持續了三分鐘,壓抑而窒息的三分鐘。
終於,有人打破了寧靜……
項忠全挺身而出,雙臂交疊於胸前,高聲道:“我不認可你的觀點。說什麼項天成賺取了這財富,你以為這是祈福之術?這是學院的財產,不屬於任何人私有。其次,關於是否留住人才,無須爭論,我們每年選拔精英,規則清晰:學識測試、魔法試煉、面試三重考核,透過則留,未過,無人能責怪學院。至於以情感、薪酬或願景留住人,簡直是荒謬,我們的法師還少嗎?若對每個人都如此顧忌,學院將如何運作?照你所說,每位系主任應得五十萬金幣年薪,不然,你們都離開好了。一個初級學徒,談何情感、薪酬、願景?真是笑談。”
會場沉默,無人附和,連咳嗽的聲音也消失無蹤。
“嗯,趙一霖主任,你怎麼看?”項忠全自以為佔了上風。
“我不想與你辯論。”趙一霖冷冷掃了他一眼。
“真理通行無阻,謬論寸步難行。你承認我說得對吧?”項忠全質問道。
“我們並非同類,沒有共通的交談之道。”趙一霖回應。
項忠全隱約感到不妥,卻一時未能察覺,繼續說道:“區區一名初級學徒,有何傲人之處?你要留下他,直接向院長申請便是。”
見趙一霖未予理睬,他越發挑釁,以為趙一霖軟弱,接著說道:“我對項天成早有不滿,如此吹捧他,有何企圖?”
“閉嘴!”皮院長低沉地呵斥。
“怎麼,我說錯了嗎?”項忠全反問。
“當然錯了!”皮院長堅定地說。
“哪裡錯了?”項忠全追問道。
“你說項天成不是天才!”皮院長反駁。
“他是天才?他只是個學徒而已。”項忠全反駁道。
“你懂什麼!”皮院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