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戈平點點頭說道:“是和尚。他的出現,使我大喜過望,我請求他幫助我,將我內人救上來。他朝著內人看了一下,一言不發,又從鐵環攀身下去,過了一會,他再度從雲霧中出現,手裡拿了一根繩子。很快地將繩子綁妥在石頭上,然後他垂下身去,將內人救了上來。”
戈易靈忍不住合掌念著:“阿彌陀佛!感謝上蒼。”
戈平接著說道:“當時我已經是神心俱疲,幾乎整個的人都失去了力氣,我呆呆地看他救上你母親,才大夢初覺似的,向他叩謝救命之恩。”
冷月低低地在戈易靈耳邊說道:“易靈姊!吉人自有天相啊!”
戈易靈的一雙手和冷月緊緊地握住,她向著戈平細聲地問道:“這位大和尚叫什麼名宇?”
戈平搖搖頭說道:“當時他根本沒有和我說話,只是看看你母親暈過去的情形,以及那雙腳的慘狀,他從身上取出一小瓶藥末,深黃顏色,交給我,只說了兩句話,他說:給她服一半,再用水調溶塗抹在腳上。”
戈易靈搶著問道:“藥有效嗎?”
戈平說道:“有神效,我用水袋裡的水,餵你母親服下,再用水調溶塗抹在腳卜,你母親立即甦醒過來,而且腳不痛了。老實說,保縹的人,除了習武之外,一些外傷的醫療,也要懂一點,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神效的藥。我真把他當做大羅神仙,我再次向他叩謝,他卻一言不發地朝著深山走去。”
戈易靈急道:“爹!你難道問不到人家的法號嗎?他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冷月說道:“戈伯伯當然不會不問的。”
戈平說道:“我跪在那裡,高聲請問大師的法號。可是他漠然未聽一樣,只是緩緩地朝著深山裡面繼續走去。這時候我急了,大喊一聲,請大師留步。就展開身形追過去,攔在他前面,跪在地上。”
冷月間道:“戈伯伯!他停下來沒有呢?”
戈平說道:“他停下來。他皺著眉頭問我還要做什麼?我說救命的大恩大德,實在不敢言報,至少也應該知道大師的法號,以便終生懷德,沒齒不忘。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不必。
他就繼續向山裡走去。這時候我急了,大聲說道:大師!救人需救徹底,你這樣撒手不管就走,倒不如不救我們。他立下來,回頭看看我。我繼續告訴他,我的妻子如今寸步難行,停在這深山之內,最後不是餓死,就是被猛獸所噬。他這時問了我一句:你想怎樣?我說,惜用大師一席之地,數日之糧,養好了傷,我們就走。”
朱火黃問道:“他答應了嗎?”
戈易靈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他一定會答應的。”
戈平說道:“他頓了一下,再看你母親那樣不堪的情形,嘆了一口氣,才點點頭說了一句:隨我來吧!”
戈易靈又合起手唸了一聲佛。
戈平說道:“我背起你母親,隨在他身後,朝著深山裡走去。山路、唉!應該說根本沒有路,看樣子他還是儘量找好走的地方走。”
冷月說道:“在這裡的險惡深山,他何以為生?”
戈平說道:“冷月,你問對了,我也如此懷疑。我在想:我是秉持著一念之誠,遍探深山巨澤,是有所為的。像他這樣一個人在深山之中,何以為生?可是我這個懷疑,沒有頓飯時辰,獲得了答覆。”
戈易靈間道:“是他自動說明白的嗎?”
戈平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問他的話,尚且不予回答,如何會自動說明呢?那是我親眼看到的。”
朱火黃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看到的是什麼?戈平兄!”
戈平說道:“當我艱難地爬過一怪石隘路,頂上只有一線天光,裡面可勉強通人,幾經曲折,出得隘口,豁然開朗,迎面呈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