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寒的認知中簡直是不敢想象的,而她的戰利品除了那幾件內衣以外,卻只是一件紅色大衣和兩件薄薄的羊毛衫,陸寒不禁咋舌。
這女人,真是個燒錢的主。
在與胡娟相處的這一天時間裡,陸寒瞭解到她三年前從一個偏遠城市來東都闖蕩,那時候她沒見過世面,為了生計,曾經在夜總會做過歌女,只賣藝不賣身的那種,本以為會這樣一直過下去,但最後卻被一個有錢少爺看中,這才從風花雪月內跳出來。
但好景不長,那男人與胡娟結婚後,只老實了半年時間就再次恢復本性,死性不改,不但出去拈花惹草,而且夜夜不歸,在被胡娟知道後,性格頗為剛烈的她提出離婚,那男人也點頭同意。
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離婚後,胡娟依靠著曾經在夜總會八面玲瓏的人際關係,還有過去積攢的一筆積蓄,與人合資開了這家南國夜總會。
雖然沒有東都其他那些夜總會規模大,但好在養活自己沒什麼問題。
當聽胡娟說完這些,陸寒對她的認識立刻改觀,本以為她是混跡夜場,人盡可夫的騷lang蹄子,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剛烈,不但靠著自己的雙手闖蕩,而且在得知自己丈夫出軌後,並未像許多深閨怨婦一樣去隱忍,去哭哭啼啼,而是灑脫的提出分手!
這種剛烈,當今社會又有多少女人能做到呢??
胡娟說到傷心處,眼睛外圈有些泛紅,流露出一些哀怨的味道,她使勁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抽抽鼻子繼續回憶著。
見到這一幕,陸寒心忽然沒來由的一疼,這個荏弱女人看似堅強,其實忍受了太多太多。
“娟姐……”
陸寒忽然出聲叫住她,胡娟出神的一愣,發紅的美目內滿是疑惑與不解。
看到美眸內閃爍出點點淚光,陸寒忽然有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疼惜的衝動。
只是,話到最邊,他嗓子卻好像被塞子堵住,改為支吾道:“娟姐,你……你餓嗎?”
“咯咯。
被陸寒臉上古怪的表情逗樂了,胡娟洋溢位最燦爛的笑容,在冷夜中,就像一束盛開的玫瑰花,嬌豔、美麗。
兩人走進街邊的一家燴麵館,人不多,很安靜的在吃飯。
選了一處最裡面的座位,陸寒很喜歡這種有人陪著吃飯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來瓶酒吧?”
眨著寶石般的眼睛,女人期待的望著陸寒,後者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他基本上不喝酒。
因為酒精不比香菸,酒精會讓人的反應變遲鈍,意識變慢,而對於他這種靠意識與反應生存的特種兵來說,絕對是大忌。
撅著粉紅小嘴,胡娟鬧著不依:“天這麼冷,喝點酒暖和暖和身子啊。”
陸寒一想,自己他孃的都被開除軍籍了,還管什麼反應意識,隨即點點頭,算是同意。
飯吃的很溫馨,吃著地道的燴麵,喝著辛辣的白酒,說不出的愜意,而這酒陸寒雖然不怎麼喝,但酒量卻很好,半斤不醉,而胡娟是陪酒出身,自然也是好酒量。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飯吃完以後,胡娟臉蛋紅撲撲的,身體也灼熱的可怕,一雙媚眼時不時的掃過陸寒,閃爍出勾魂的味道,很誘人。
陸寒見她醉了,趕忙站起來扶她,但胡娟忽然像粘人的豆包一樣,順勢躺入男人懷裡,抿嘴一笑,用甜如蜜糖的聲音細細說:“小寒,姐姐家就在這附近,你送我回去吧~”
……
天空已經被夜悄無聲息的染成黑色,烏雲濃密不透,將清幽白色的月牙包裹嚴實,幾縷調皮的月色滲入稀薄的雲層,詭異而又神秘的光暈,瀰漫出一股說不出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