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深藍色調的套房。
電視機是擺設的,根本沒有訊號,這裡連手機訊號都沒有,電話線,也被切斷了。
每天有人定時地送飯來,然後,他就乖乖吃完,等著他們來收,他哪裡都不去,就每天在等他回來。
他們的生活,除了每天晚上在床上的摸爬滾打,再也沒有其他了。
他就像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鳥兒,飛不出去,沒有自由,跟外界沒有任何聯絡,所有的所有,都是飼主都是主人給予的,乖乖聽話什麼都有……
就這樣的生活,他為什麼會知道已經過了半個月了呢?
因為,房間裡有一本掛曆啊,他每天圈一個每天圈一個,已經圈了十五個了。所以,以此類推,應該是過去了半個月沒錯的呀。
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外面也沒人知道。
可是,他偏偏就是這樣心甘情願地傻傻待在這裡,哪怕隔著窗簾看著窗外都好啊。
他就在隔著窗簾看外面世界的時間裡,又圈了十五個了,這就已經又半個月過去了。
加起來就是一個月啊。
蔡漪文坐在窗邊,把玩著早就沒有電的手機,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是喜歡把手機拿在手裡的感覺,似乎,這樣就能等到汪駿欣的電話一樣。
可是……已經沒有電了呀——明明是連電池都沒有才對,連開機都開不起來,怎麼可能接到電話呢?蔡漪文又笑自己傻,笑到最後連眼淚都飈出來了,卻怎麼也止不住笑。
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這是送飯來的聲音嗎?還是餐車滑在地板的聲響……
蔡漪文說:“今天不想說。”
卻一下子被人從背後抱住了,“阿文!是我!”
蔡漪文一愣,回過頭,“學長……”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哭什麼?”張思翰把他拉了起來,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真的瘦了好多,汪駿欣那個混蛋他到底是怎麼虐待你的呀!”
蔡漪文張口就說道:“沒有,我沒事……我……很好。”
“你哪裡好了?你這一個月為什麼都沒有訊息,我打你手機永遠是關機。”張思翰急急問道。
蔡漪文苦笑了一下,說:“電池,被拔走了,我出不去。這裡也沒有電話,沒有電視。”
“什麼!汪駿欣這個畜生,他這是軟禁,這是非法圈禁,我要去告他!他憑什麼這麼對你!我們國家是個法治社會!他這麼做他是犯法的!”張思翰一聽就急了。
“不要……不要,這是我心甘情願的。”蔡漪文淚眼哀求著。
“你……”張思翰恨不得罵他,更恨不得一巴掌把蔡漪文打醒,可是看著他淚流滿面的樣子,他根本下不去手。
嘆口氣,張思翰才說:“我花了這麼多功夫,才找到你。我還拿錢,騙那個服務生讓他給他替班一天,你……要不要出去?”
“不,他沒讓我出去。我不走。”蔡漪文說道。
張思翰眼底蒙上了一層灰霾,再也忍不住地沉聲道:“汪駿欣他都要結婚了!他今天就要結婚了!他人現在都在去禮堂的路上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呀?你到底是圖的什麼呀你蔡漪文!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089 出走
089出走
“不……不會的,他不會的,他讓我等他,他讓我在這裡等他的呀,他怎麼會這樣對我呢,不會的。學長,你騙我的吧?”蔡漪文笑得燦爛,眼淚卻失控地決堤了,他笑得越燦爛那眼淚也掉的越兇。
“蔡漪文你給我清醒一點!”張思翰抓住他的雙肩,用力地搖,想要藉此搖醒他,“蔡漪文,汪駿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啊,他就是個始亂終棄的混蛋啊!”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