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
“不是啦!上面畫裡的男人。”
關敬嘆口氣。“也許他去上洗手間,走開一會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是真的呀!”莊琪頓腳。“他剛剛明明不在上面。”
“那你說他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
“人家總有行動自由吧,行行好,你來——”他看看錶。“一個多小時了,我漆了半天還在原位,照這樣下去,我會給開除的。”
關敬折回去工作,留下莊琪不甘心地瞪著彩繪。她絕對沒有眼花,他千真萬確是她去叫關敬時才溜回來的。
“就是你,對不對?”她對著彩繪裸男小聲地說。“戀文看見的就是你,剛才鼓掌的也是你,對不對?”
依然如斯,折射在明亮的日光中。畫當然不會回答她。
“你拍手,是因為我為戀文抱不平,是吧?那表示你喜歡她,那麼她住進來以後,你可別害她,知道嗎?”
“幹什麼對著窗子唸唸有詞啊?”戀文問。
莊琪跳起來,轉向她,手捂著胸口。
“哎,你嚇死我了。”
戀文笑。“全世界不就屬你膽子最大嗎?”
莊琪瞥一眼窗頂,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房間另一頭。
“鬼鬼祟祟做什——”
“噓。”莊琪聲音壓得低低的。“你說的鬼,是不是就是玻璃畫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