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鉞冷笑了一聲,他總算不是那副懶洋洋的姿態了,身子也稍稍站得直了一些,他說:“母親想說的不只是這樣吧?我猜母親真正好奇的是這功是不是父親讓給我的對吧?你放心好了,他心裡一直想著你們的好兒子,哪捨得給我讓軍功?實不相瞞,這功這賞還真就是我自己搶來的,母親知道了又當如何?”
“你!你個混賬東西!你簡直是個白眼狼!連自己父親的軍功都搶!秦璟鉞,你眼裡還有沒有親情?”侯夫人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秦璟鉞卻表現得異常平靜。
直到女人尖銳的聲音停歇了,他才不緊不慢的問:“罵夠了嗎?罵夠了就來談談正事,我知道你這麼迫切地想讓父親回來,就是為了給你那好兒子辦一場風風光光的接風宴,你現在急成這樣,不就是怕沒有父親撐場,宴上來不了什麼人嗎?”
“你想怎麼樣?”被說中了心事,侯夫人的目光有些躲閃,聲音也小了一些,“我警告你不要搗亂,硯兒他苦讀十年,好不容易才學成歸來,他以後可是有大好的前程的,你若是敢在他的接風宴上鬧事,我一定跟你不死不休。”
“母親別這麼緊張,不管如何,阿硯也算我的弟弟,他回京這樣的大事當然馬虎不得,我想說的是母親別慌張,不就是宴賓客嗎?就算父親不在,我也給你把這場宴撐起來。”秦璟鉞說。
“你有這麼好心?”侯夫人問。
“母親若是不信,就當我沒說好了。”秦璟鉞漫不經心道。
侯夫人眼珠子轉了轉,她在心裡斟酌著,又詢問:“可你這幾年日日待在府裡,你能請什麼人過來給硯兒撐面子?”
“母親何必只看當下呢?我前幾年不也是風光過嗎?這京里老朋友也多的是,我若真去請,他們必會給我面子,母親想要誰來?二殿下行嗎?”秦璟鉞說,他語氣裡帶了些許引誘的意味,聲音也變得和緩許多。
聽到秦璟鉞口中的名諱,侯夫人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語氣裡也多了熱切:“阿鉞,你當真能請來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