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面,但根據秋凝雪所言,想必他的行事作風與今日這位老前輩同樣也相差無幾。
“哎哎哎,別他孃的閒聊了,趕緊把門開啟。”
窗外說話的聲音將沈臨風的思緒打斷,他繼續將目光投回院內。只見一名黑衣男子手裡正端著一個上菜用的木盤,而木盤之上則擺放著兩碗冒著熱氣的細面。
剛剛閒聊的兩人哪裡敢大意,他們雙雙跳下牛車。一人將黑衣男子手裡的木盤接過,另一人則拿著鑰匙去開柴房的木門。
沈臨風的眼前一亮,只見那扇破爛的木門上竟還掛著一把嶄新的銅鎖。但是從這屋子的表面來看,店家顯然不可能在裡面存放什麼值錢的物件兒。既然沒有值錢的東西,那這把銅鎖豈不是毫無必要?
還有剛剛坐在牛車上閒聊的兩個人,沈臨風起初還以為他們是客棧的夥計。但是從他們剛剛的一番談話來看,顯然雙方已經相識已久。
破爛的房屋,毫無必要的銅鎖,兩個閒聊的男人,還有那木盤上的兩碗細面。
沈臨風的嘴臉輕輕一挑,此時此刻他彷彿全都已經明白。
門上的銅鎖嶄新,顯然是剛剛才換上去的。不是為了防盜,而是為了不讓裡面的東西出來。至於這兩個男人,他們看似是在閒聊,實則是在暗中把守。那兩碗細面就更容易猜測了,這說明鎖在房屋裡面,而又被嚴加看管的……極有可能是兩個活生生的人。
究竟是誰呢?
沈臨風不用想也知道,被鎖的這兩個人,肯定就是甘靈兒和梅花莊的那名老郎中。
沈臨風起初還以為,他們會把這兩人關押在客棧的房間內。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天權堂的人竟然會光明正大的將其鎖在客棧的院子內。
而且這黑衣男子跟那牛車上的兩人說話也是毫不避諱,三人之間的談話,沈臨風在樓上聽的一清二楚。就像是……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們,而故意說給別人聽的。
秋凝雪探頭向外觀看,看她的樣子,顯然跟沈臨風有著同樣的懷疑。
“沈大哥,你說靈兒會不會就鎖在那間屋子裡?”
“十有八九!不過……”沈臨風轉過身看向了秋凝雪。
“還是有可疑的地方!”
“嗯!你們行事太過於張揚,這一點的確很可疑。”
沈臨風點頭表示贊同,隨後說道:“還有一點,南郊已經近在咫尺。他們完全可以一鼓作氣將人直接運送過去,為何偏要在此停留一夜?”
“不好,沈大哥!”秋凝雪瞪著一雙大眼看著沈臨風。
“怎麼了?”
“我覺得……這是一個陷阱!他們故意如此,為的就是引我們上鉤呢!”
沈臨風早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從那名梅花莊的暗哨回來稟報說天權堂的人住進客棧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
沈臨風相信,他們在臨安城外劫殺佝僂老人的訊息肯定已經傳入了申公子的耳中。按理說,他只有儘早的將人質交於魔宗,才能避免與梅花莊繼續交手。
但是,這位申公子卻反其道而行。南郊將近,任務眼看便要完成。而他卻腦袋一熱,不走了。
所以,沈臨風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詐。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了……”
秋凝雪面色一驚,急忙問道:“沈大哥,你是想……你可別犯傻啊!從目前種種的跡象來看,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啊!”
“是陷阱也要闖一闖,不然的話,你怎麼能知道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秋凝雪一時語塞。她思緒飛轉,希望能想出一個好一點的對策。但眼下的形勢已經十分明瞭,想救的人也許就在眼前。可能是陷阱,也可能安然無事。但無論是哪一種結果,前提都先必須……去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