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帝皇低著頭,原本已經壓下去的悲傷此刻重新湧上喉頭。
對之後追上自己偶像的宣言、希望別人稱呼為自己為最強的宣言........
“習慣性骨折,即使治好之後,復發的可能性也很大,到時候...........”
醫生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衝野和東海帝皇都清楚醫生想說的話是什麼。
第一次骨折,失去了三冠。
第二次骨折,失去了無敗。
這一次骨折,能夠失去的,只能是再次奔跑在賽場之上的資格。
雖然辰龍庚肆摸著自己的頭和自己說,一切似乎還有挽救的可能,但是現在所面對的東西已經完全不可能出現什麼其他類似的變動了。
什麼能夠抵抗命運呢。
“我已經想過很多了...........”
“可是啊...........”
“已經沒有辦法了啊..............”
東海帝皇抬起頭,悲傷溢於言表,周圍的人也都是沉默不語。
“我已經..........沒辦法..........繼續...........”
此刻,一道聲音頓時響起,打斷了帝皇想要訴說下去的話。
“帝皇小姐!我會一直等著你的啊!!!!”
東海帝皇的目光被吸引過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看到了那個有著一頭黑髮的小小身影。
北部玄駒手中拿著那個自己婉拒了的御守護身符,此刻的她,哽咽著,眼中滿是淚光。
她看著北部玄駒,不知道為什麼,記憶回到了過去。
那個時候,皇帝身穿決勝服,馳騁在賽場之上,以無敗戰績奪下日本德比。
小時候的自己,眼中滿是激動的光。
在所有人的追捧聲之下,高高舉起了右手,伸出兩根手指。
記憶再次模糊,在自己失去了爭奪無敗三冠的機會之時,辰龍庚肆在那一天晚上同自己說出了“最強”之談。
“最強就是沒有什麼可以怕的,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選擇向前,成為最好的自己。”
她說罷。
奔向海外的第三場比賽。
法國德比。
八戰八勝,畫面重疊,辰龍庚肆高高舉起自己的右手,伸出兩根手指,在所有人的歡呼中放聲大笑。
那時的自己,一如小時候,激動和期待重新湧上心間。
此時此刻,一道莫名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你是否,還記得兒時的夢想嗎?”
此話一出,一切懷念退去,東海帝皇微張嘴巴,愣愣的看著那道身影。
北部玄駒鼓起勇氣,帶著哭腔再次大聲喊道:“我會一直等下去!等著你能夠再次奔跑的那一天!”
“帝皇!”
一道喊聲響起,東海帝皇轉過頭,看見了衝野站在場下,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白條扣在自己的額頭之上,上面赫然標註著“テイオー(帝皇)”。
衝野眼角帶著晶瑩,大聲喊道:“說我自私也好!任性也好!但是我,真的還想繼續看你跑下去啊!”
“訓練員...........”
似乎又是一段回憶。
任性的決勝服私自賽,三個身穿決勝服的馬娘在場地上賓士著。
“追上去,東海帝皇!”
那一句讓自己跨入日本杯獲勝的話似乎還在耳邊迴響。
觀眾席上的兩位訓練員,高聲喊著自己所屬馬孃的名字,所有踏上這條路的訓練員的初衷,即是希望看著自己所屬的隊伍成員在賽場上飛馳的英姿。
“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