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冉一看父親居然就這麼放喬昭走了,不由大急:“爹,您怎麼就這麼放她走了?她打了我,您忘了?”
“好了,冉冉,不要鬧了。”
江詩冉不可思議睜大了眼睛:“爹,您把打我的人就這麼放走了,還說我胡鬧?您,您也中邪了吧?好,你們都不教訓她,那我自己動手!”
江詩冉說完扭身往外跑,江堂淡淡道:“十三,攔住冉冉。”
江遠朝心中雖詫異,手上動作卻很快,一把攔住了江詩冉。
江詩冉拼命掙扎:“放開,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小賤人,我就出不了這口氣!”
“住口!”江堂冷喝一聲。
“爹,您兇我?您居然為了打您女兒的人兇我?她肯定是一隻狐狸精,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您給蠱惑了——”
江堂臉一黑:“冉冉,你也不小了,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
看來是他太嬌慣女兒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荒唐話來。
知道女兒是個脾氣倔的,江堂耐著性子解釋道:“黎姑娘找我是有要緊事,冉冉你以後少和她打交道。”
“爹,找上門來的是她,打了我的也是她,您居然這麼說?她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要緊事,分明是您偏袒她!”
“冉冉,爹不是和你說笑!”江堂忽覺心口一窒,臉色瞬間煞白,捂著心口搖搖欲墜。
江詩冉駭了一跳:“爹,您怎麼了?”
江遠朝一把扶住江堂:“義父?”
江堂說不出話來,被江遠朝扶著緩緩坐下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江詩冉伏在江堂膝前,已經落了淚:“爹,您到底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些頭暈,大概是昨晚沒睡好。”江堂撫摸著女兒的頭,語重心長道,“冉冉,你是爹唯一的女兒,你要記著,爹不會害你的。”
“嗯,女兒知道。”
“所以暫時放下與黎姑娘的矛盾,明白麼?”
江詩冉咬著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委屈點頭:“知道了,我聽您的。”
江堂露出欣慰的笑容:“冉冉,你先回去,我和你十三哥還有事要處理。”
“那好吧。”江詩冉覺得這一天簡直窩火極了,偏偏父親不舒服不能再順著心意來,只得垂頭喪氣離開。
屋子裡沒了旁人,江堂看江遠朝一眼,淡淡道:“十三,你太讓我失望了。”
江遠朝立刻單膝跪地:“是十三不好。”
“起來,快成家的人了,別動不動就跪。”
江遠朝默默站起來。
“你知道我指的什麼?”
“請義父指教。”
“你對黎姑娘另眼相待,為什麼?”他可不認為隨便一個小姑娘能進到這裡來。
江堂語氣很平靜,江遠朝卻心中一沉。
他雖不知義父為何放過了黎姑娘,但卻知道,一旦黎姑娘讓義父妥協的點沒有了,那就是義父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江遠朝面色坦然道:“回稟義父,十三是覺得黎姑娘具備的才能不符合她的出身經歷,這才有些好奇。”
“沒有別的原因?”
“當然沒有。義父,十三是您救回來撫養長大的,您還信不過十三嗎?”
江堂這才笑了笑:“我自是信得過你,不過義父也是男人,在有些事上不得不先提醒你,省得你將來犯錯誤。”
“義父請放心,十三絕不會的。”
“嗯,那你先回去吧,今天冉冉受了委屈,你多陪陪她。”
等江遠朝一走,江堂把喬昭留下的白瓷瓶拿出來,從中倒出一枚藥丸,盯著看了許久,喊一名站在門外的錦鱗衛進來,淡淡道:“把這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