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洩了閘,非給你腦袋燒了不可。”
“那你呢?你每天都這樣。”葉臻悶悶地說,“昨天夜裡我聽見你唉聲嘆氣了,你說你不想幹了。”
“還有這等事?”玄天承驚奇地看著她,接著呼了一口氣,“那還好是被你聽到了,不然我丟臉丟大發了。”
“我說你們怎麼能處變不驚,原來是都整麻了。”葉臻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臉頰,鬱悶地說。她腦袋裡轉著葉明屋中的畫面,慢慢地擰起了眉頭,本想說什麼,便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連忙坐正了身子,把寒光刀推到一邊。
玄天承看那衣服實在有點不雅觀,索性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剛剛坐直,門便被敲響了。
朝氏的聲音傳了進來:“寒寒啊,飯好了,你們下來吃,還是給你們端上來?”
葉臻應道:“端上來吃。姑姑,我和你去拿。”她回頭看了眼玄天承,後者點了點頭。
葉臻開門出去,果然不出所料,朝氏是有話要問她。
才下了樓梯,朝氏便壓低聲音道:“我說怎麼瞧著侄女婿眼熟,老天,那可不是鎮北侯麼?那日在桃源小院,他聽說你進了日照峰,急得什麼似的。”她頓了頓,說,“好丫頭,我信你的眼光,可人家到底是個侯爺,你的性子哪裡能嫁去侯府的。再說了,你同他差了十來歲吧?他前頭就沒個妻子孩子的?別是欺負你年紀小,無媒無聘就攪合在一起了。”
“姑姑,您不必擔心,我有數的。”葉臻寬慰道,實際上卻有點心虛,他倆還真是無媒苟合……啊呸,哪裡苟合了?但總歸他娶她是尚公主,要是敢糊弄她,可不得兩條腿都打折了。這般想著她便頗為舒心得意,隨著朝氏來到廚房,只見灶臺上滿滿當當都是菜,不由食指大動。
朝氏盛了滿滿兩碗大米飯,又將魚、肉、雞湯都分了一大半出來,又打了兩碗蔬菜羹。她似乎一直壓著心事,這時才嘆了一聲,開口道:“寒寒,我知道你的事我不該多問……可是,那山裡究竟有什麼?我聽說你們都在裡面受了重傷……那天那位姑娘,她,還有很多侍衛都死了,我剛剛出去打聽了,官府的人至今還在附近找著什麼東西。哦,還有……”她神色有些不安,“成成他是怎麼會受傷的?那位泉州來的先生他……你知道嗎?”
葉臻還來不及說話,就見籬笆外匆匆走來一個大嬸,衝著廚房的窗戶道:“李嫂子,總兵讓我來通知一聲,莊中疑有逆賊流竄,夜裡千萬關緊門窗,看好孩子。”她看見葉臻,笑眯眯道:“喲,君姑娘在呢!那天可多虧有您吶!您好生將養著,我得先去下一家了。”
朝氏心不在焉的,葉臻替著應了一聲,回身對朝氏道:“姑姑,山裡有什麼,現在也不好說。您只需要知道,我們所有人做的努力都是為了毀掉那個東西,防止它危害整個江州。那位泉州來的先生……是我疏忽了,引來了他的仇家,連累了成成。”她躬身拜道:“委屈姑姑,莫要再提起此事。倘若有人問起,您一概說不清楚便好。我會加派山莊守衛,加強巡邏。”
“哎,不必行此大禮。”朝氏扶住她手臂,說道,“我也是替朝廷辦過事的人,規矩我都知道。只是這次大家實在被嚇到了,難免人心浮動。我還聽說,好些人說你們……說的可難聽。我就想著若是能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大家也能幫你們說說話。”
葉臻心下感動,說道:“姑姑有這份心意,君寒愧不敢當。您也無需做什麼,領著大家一切照舊便可。”她頓了頓,又說,“這次,大家齊心協力,救助被困山中的學生,又輔助公主和山莊駐兵,勞苦功高。公主說,論功行賞時少不了大家的。”
朝氏終於露出些喜色,連連道:“那便好,那便好。”她拍著葉臻的手說:“寒寒,你也別嫌我……家裡畢竟還有孩子。”
“您的心意,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