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瑾睿的到來,她便象著了魔了,他會不會武,是不是什麼大英雄全不重要了,只要他肯娶她,可惜這人一天到晚,冷眼冷麵,總能把她懷著滿腔的熱情來,淋得冰冷冰冷的走。折騰了數月,卻沒一點進展。
銀杏舔了舔發乾的唇,有些憋悶,自己在這兒進進出出了這麼些日子,也是一個客人身份……雖然他並不招呼自己。
但這女人被他拾回來一個來月,醒來也才一兩天,便儼然象是此間的主人,看了看瑾睿,後者兩眼只看著手中藥勺,一點點的抖著黑乎乎的藥沫,對玫果讓自己留下是願意,還是不願,沒有半分反應,好象完全不當自己和他那所謂的‘夫人’存在。
撇撇嘴,蹭到桌邊,於瑾睿對面坐下,又問玫果,“你們什麼時候成的親?”
玫果啞然失笑,這姑娘還真是刨根問底,不到黃河不肯死心,拿了一個果子給她,“這個會剝嗎?”
銀杏接過,搖了搖頭,看她眼睛望著前方,而不是看向她,才想起她是瞎的,“不會。”
玫果又從竹簍中拿了一個在手中,“很簡單的,你看我剝就會了。”
銀杏當真去看她的手,見她尖尖的手指在果子頂上的尖角輕輕一捏,果子裂開了一條細口,接著麻利的從那口子上,將上面的皮撕剝開來,完全不象看不見的人做的,看得出這些活以前是常做的。
她不知玫果本身也是個醫生,只道是她一直給瑾睿當下手,練就得這麼利索。
自己的問題,她雖沒回答,卻已經信了幾分。
玫果剝了那果子,放進另一個小竹簍,又開始剝第二個,“在我記事起,他便已經是我的夫君了,那時他也只得七八歲。”
銀杏愣了愣,又轉頭看瑾睿,她們聊著他,卻仍然被他當成空氣,“那你們不是娃娃親?”
玫果‘嗯’了一聲,想到院子裡的那幾位,暗歎口氣,不知他們怎麼樣了,與他們個個都是娃娃親。
銀杏見玫果隨和,剛才的那些不快很快消散,當真老老實實的幫著玫果剝果子,“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我都不知道該叫你姐姐還是妹妹的好。”
“我叫玫果,十八了,你叫我玫果就好。”在外面,如果說平安郡主,只怕無人不知,但玫果這閨名,卻很少人知道,她也不必給自己另取個名字。
“十八啊,和我一般的大,你都快做娘了,我還沒嫁呢。”銀杏撅了小嘴,圓乎乎的臉更顯得圓,自她滿了十五,上門提親的人多得數也數不清,但她好武,想找個功夫了得的英雄人物,總把那時上門的男人打得東倒西歪,卻一個沒能入她的眼。
時間長了,敢上門提親的人也就少之又少,一轉眼十七了,可急壞了她爹孃,但說也說不聽,打也打不進,也拿她沒辦法。
直到瑾睿的到來,她便象著了魔了,他會不會武,是不是什麼大英雄全不重要了,只要他肯娶她,可惜這人一天到晚,冷眼冷麵,總能把她懷著滿腔的熱情來,淋得冰冷冰冷的走。折騰了數月,卻沒一點進展。
玫果抿嘴笑了笑,這姑娘倒是個一根腸子到底的人,“如果姑娘肯嫁,想來想娶的人一定很多。”她雖看不見這個銀杏長什麼樣子,但如果太醜,也不會好意思天天在瑾睿面前晃盪,瑾睿那張臉,會令不知多少女子自卑的。
銀杏輕飄飄的瞟了對面的瑾睿一眼,“他們都不是我想嫁的人,我想嫁的人又不肯娶我。”
玫果揚了揚眉頭,真的很想看現在瑾睿是什麼表情。
不過幸好她看不見,否則她定會十分失望,瑾睿完全視二人如空氣,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玫果覺得他這樣冷落著別人不好,在桌下用腳尖輕踢了踢他的腳,“瑾睿……”
瑾睿縮開腿,起身又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