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這麼抓著我的衣襟不放。”皓月低頭看了看凌露死死抓著自己衣襟的小手,淡淡地說了一句。
聞言,凌露趕忙收回了手,鼓著嘴巴,瞪著皓月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我從來沒有說我很討厭你。”這一次輪到皓月的眉頭快速皺了起來。
“沒有?”凌露完全不信,“沒有,你為何老是看我不順眼?老是跟我作對?”
“……”皓月張了張嘴巴,但什麼都沒有說,便把身體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喂,你怎麼不說話?”凌露可不願意就這麼放過老是跟她作對的傢伙,快速轉到了皓月的前面,“我想聽你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皓月又是淡淡的一句,便把眸光投向了遠處。
“好!”凌露咬了咬牙,伸頭貼在皓月的耳邊道:“你給我等著,等我跟小姐回了王府,看我怎麼跟你作對!”
皓月看了凌露一眼,眸中似乎有什麼光亮閃過,但他並沒有出聲。
凌露的威脅沒有激起皓月的半點反應,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這讓凌露只能在心中生著悶氣。
……
臧鰲只傷到了一點皮肉,讓隨行的御醫上了點藥,包紮一下,便只留下羅雲,讓其餘人都退了出去。
房間裡打鬥的痕跡已經被清理乾淨,臧鰲坐在桌旁,眸光沉沉,沉思不語,羅雲候在一旁。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羅雲忍不住開口道:“王爺,屬下覺得王爺您已經不能再等下去,您必須立即離開這裡!”
“本王自然知道。”臧鰲把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傷口,他非常清楚今晚若不是他早有準備,他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他不知道那三人是誰,(臧鰲雖然沒有看到藍翎,但從飛刀上臧鰲認為玄冥幽冥暗中還有一個同夥)但他知道在這京城裡想殺他的人肯定不三兩個,他多呆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
“但在那藍翎沒有來月信的情況下,沒有血腥味,血盅最少還要三天才能進入藍翎的體內,等過了這三天,我們就走。”受了辱又受了傷,不把藍翎帶回西齊去,臧鰲始終不甘心。
“是!”羅雲壓了壓心中的不安,又道:“這三天,屬下一定加強戒備!”
臧鰲點了點頭,他知道有他的五十萬大軍坐鎮,東楚沒人敢在明面上動他,他只要小心防備他們暗中的動作就行了。
……
待藍翎燕驚寒幾人回到京城已經將近卯時,藍翎便沒有隨燕驚寒回王府,而是帶著凌霜凌露回了天翎閣。
藍翎剛飛身下了屋脊,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
“小姐,怎麼了?”緊跟在藍翎身上的凌霜剛忙問道。
藍翎並沒有立即出聲,秀眉微皺了一下,突然笑了笑,“故人來了。”
凌霜凌露對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就見自家小姐快速推開房門,抬腳邁了進去,凌霜凌露緊跟著快速進了房間,就見一名白衣男子正背對著她們站在房間裡,一身白衣似雪,不染纖塵。
凌露很想上前質問白衣男子是如何進來的,為何擅進小姐的房間,但一想到小姐稱他為“故人”,凌露便沒有出聲。
白色男子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如畫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淺笑,清潤的嗓音中帶著一絲驚喜,“無憂,真的是你?”
藍翎笑了笑,“天佑,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並不叫‘無憂’。”
聽著自家小姐口中的稱呼,凌霜凌露這才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西齊皇帝臧天佑,但問題是,他怎麼跑東楚來了,他來做什麼?
“凌霜,點燈,凌露,去泡兩杯茶來。”藍翎對凌霜凌露吩咐了一句,對臧天佑道:“隨便坐吧。”說著,藍翎在桌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