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並不喜歡坐馬車,此時卻不騎馬而主動坐上馬車,玉碧落頓時擔心了起來,看著藍翎急忙問道:“翎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藍翎知道再也瞞不住了,小臉上快速揚起了笑意,看著自己的爹孃笑著道:“爹爹,娘,我和驚寒也有寶寶了!”
一聽,上官戰和玉碧落頓時一陣驚喜,但隨即二人便明白了燕驚寒生氣的原因,玉碧落眉頭快速皺了起來,很想好好地訓斥女兒一頓,但看了看藍翎的肚子,終究沒有開口,只是狠狠地瞪了藍翎一眼。
“翎兒,下不為例,記住了嗎?”上官戰拍了拍愛妻的手,看向藍翎,臉上沒有明顯的怒色,但也沒有平時的和顏悅色,這讓藍翎更加明白,她爹爹也生氣了,只能保證道:“爹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記住,永遠不會再犯!”
上官戰和玉碧落並不知道藍翎想啟動“鳳凰劫”的事情,只是以為藍翎不顧及孩子想以身涉險才惹惱了燕驚寒,過了片刻,兩人的氣很快便消了,玉碧落看向藍翎道:“翎兒,回去多哄哄驚寒,知道嗎?男人有時候就像孩子,你多哄哄他,他很快就好了。”
被愛妻比作孩子,上官戰不由地有些失笑,藍翎卻只能苦笑,她夫君哪裡是生氣這麼簡單?她該怎麼辦?但還是隻能笑著應了一聲,“娘,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一個時辰後,眾人回到了京城,慕容笑塵和上官雲瑞帶人各自回了府,半個時辰後,藍翎也跟著自己的爹孃回到了王府。
進了王府,上官戰趕緊扶著愛妻去沐浴更衣,流雲提著百里川去了暗室,眾人也都各自回去休息。
“夫君……”藍翎跟在燕驚寒的身後進了房間,輕喚了一聲,但見燕驚寒徑直躺到了*上,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打算,藍翎心中苦惱不已。
藍翎在心中輕嘆了一聲,來到*邊,脫了衣服鞋子,上到*的裡側,慢慢地躺下,轉身看著已經合上眼簾的燕驚寒。
藍翎看著燕驚寒,很想說“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但張了張嘴巴,藍翎怎麼也說不出口,她捨棄了他,捨棄了他們的孩子,捨棄了她自己,不管什麼理由,如此的行徑,一句“我錯了”,就能掩蓋得了的?她自己能原諒她自己嗎?
藍翎死死地咬了咬唇,慢慢地轉過身背對著燕驚寒,這才讓眼中的淚水悄然滾落,但她不敢發出聲,她知道她現在哭已經太遲了,他心中傷痕豈是她的淚水能沖刷得掉的?
燕驚寒慢慢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藍翎單薄的後背,心中亦是輕嘆了一聲,他惱她,怒她,豈又能不知道她比他更傷心?她走前在*上對他說的那一番話每一句不是含著血和淚,含著極致的痛?
燕驚寒轉過身,伸出手,從背後把藍翎擁進懷裡,緊緊地擁著。
藍翎的心猛地一顫,快速轉過身,看向燕驚寒,早已忘記了臉上還掛著點點的淚珠。
燕驚寒伸手幫藍翎抹去臉上的淚珠,把藍翎的臉壓在了自己的胸前,這才開口道:“下不為例,否則的話,你再哭,我也不會原諒你!”
聽了燕驚寒的話,藍翎趴在燕驚寒的胸前使勁點了點頭,淚水更是洶湧而出。
“夫君,對不起,對不起……”燕驚寒的大度更讓藍翎感覺到自己的自私,但此時此刻,她不知道除了說“對不起”,她還能說些什麼。
“好了,不準再哭了,你想讓我們的寶寶一出生就像你一樣愛哭?”燕驚寒把藍翎輕輕推開,伸手往自己的枕頭下面摸了摸,想摸出他以前放在枕頭下面的一塊錦帕給藍翎擦淚水,不想,錦帕沒有摸到,卻摸到了一封信。
看著燕驚寒手中她親筆寫的“絕筆信”,藍翎頓時停止了哭泣,一把搶過了信,塞到被子裡,壓到自己的身下,同時急忙道:“夫君,這一封信是我胡言亂語,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