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元宵警惕道。
“難道你也認不出我的聲音了麼?書雲,美人……還有……元旦。”
白色的光點慢慢聚集起來,在眾人面前形成一個白色的人影,模模糊糊的,約莫過了五六分鐘。這個人影才漸漸充實起來,紅色的發,紅色的眼,紅唇輕點,勾勒出一副和烈祁涼很相似的長相。
烈祁涼越看越覺得面前的男子眼熟,就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這張臉了,直到書雲開口,才明白過來這個男子的身份。
“烈……”
“是我,書雲,終於千年了麼?我等得真是辛苦,快要發瘋了。你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書雲,美人?”
烈臉上露出飄忽的微笑,問道。
千年被囚禁在一個地方,沒有人陪他說話,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和俊彥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雖然他是自願封印在這裡,是讓俊彥不許傷害他的兒子,烈祁涼的代價,但千年的寂寞和空虛豈是兩個字“寂寞”說得完寫得盡的。
“難道你一直清醒著?”
書雲和自然女神有淡淡的驚訝,對於烈一直清醒著卻無人知道的事實感覺無比同情,還好他們選擇了沉睡,既能補充能量,又能不讓自己感覺時間的流逝而發瘋。
“是啊……一直醒著,我的能量也越來越弱了,我還以為等不到你們來了……”
烈微笑,慘白的臉色,有些透明的手掌揚起,有種淡淡的憂傷從烈身上散發出來。
“我們不是來了?說吧,你想要我們做什麼,我想你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把我們都帶過來,排除了俊彥那個傢伙……難道你終於放棄了放縱那個俊彥了?”
書雲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呵呵呵……”
低低笑出聲,烈低垂著頭,笑聲停歇,慢慢抬起頭,火紅色的眼睛落在站在人群中的烈祁涼,火紅色的頭髮,那是他們烈家人標誌,烈祁涼,他的兒子,長大了呵。
“你過來……烈祁涼……”
心裡酸酸澀澀的,烈向烈祁涼招了招手,烈祁涼乖乖走到烈面前,一動不動地讓那雙一點都不溫暖的冰涼的手撫摸上了他的臉,感覺,就像是一個死人在摸著他。
“……父親?”
烈祁涼小心翼翼地試探出聲,說實話。他從來都沒見過他的父親烈,現在父親出現在他面前,總有種不真實的錯覺,算上嬰兒時期,那個剛出生的時候,嬰兒很少能記住東西,說起來,真的是第一次見到真實的父親呢,不是別人口中描述的文字,也不是僕從管家們的崇拜和敬仰,更不是一張永遠也看不到臉的照片,烈祁涼心中逐漸湧起了名為親情的情緒。
“是我,我是你的父親,祁涼。烈,我的孩子,我親愛的兒子……”
很正式叫了烈祁涼的名字,這是家族的承認,把烈家傳承下去的儀式,烈一直沒有完成,因為他怕,怕烈家就斷在他的手裡,現在看來,還好,這個兒子除了傲嬌了點,駕馭下人的能力不是非常完善了點,還是不錯的兒子。
狠狠把烈祁涼的臉壓進自己的懷中,烈感覺自己的心口的空洞慢慢填充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烈才慢慢放開烈祁涼,看向書雲,又看向美人,繼而深深望了一眼元宵,視線在其他幾個男子身上流動,最後停在了烈祁涼身上,半晌,嘆息一聲。
“我和俊彥打了一個賭,賭注很豐厚……不要問,我不會說的,我不能操縱別人的感情,我也不想勉強你們……尤其是……”
看到元宵往“莫”身上靠了靠,而“莫”很自然而然地攬住了元宵的肩膀,把她抱進懷中,細細呵護著,比別人更細心,比某些男子更體貼,從某種程度上說,烈祁涼就算有了那個婚約做承諾,在感情上,已經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