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你收著的那塊碎布拿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似乎很久沒更了……
= =
這裡道個歉,我表示兇手就要來了~
☆、【眾裡尋他】
穆信雖不明其意,但仍是依言將一直收在袖中的小紙包遞給她,這其中裝有上回在汴河小樹林間撿到的那死者的衣物。
只見初然謹慎地開啟來,取出那衣片,俯身又仔細對比這具屍身所穿的衣服,來來回回看了半盞茶時間,最後才肯定非常地點頭道:
“此人的衣服雖然破敗很多,但我可以保證,這塊碎布定然是出自這件衫子上的,無論是從手感還是材質,都是一模一樣。”
穆信劍眉微凝,轉頭偏向她:“你的意思?……”
“這還需問麼?”初然起身來,“這具屍體定然是小林子間那具被兇手移走了的屍身。”
“何以見得?”
初然拉了拉他,往前行了幾步,方指著這具骸骨說道:“你看這裡,他的腹部上有深深的一道劃痕,骨頭碎裂,應當是一擊斃命。可是肩上的兩塊骨頭,以及琵琶骨都有不大不小的傷口,說明兇手不能確定是否已將他殺死,故而又補了幾刀。”
穆信聽罷,側身問旁邊的仵作,“此人身上的傷口是何種利器造成的?”
“回大人的話,是長刀。”
初然一副“你看我說對了吧”的得意神情,揚揚眉對著他,“還有,你再瞧這裡。”她輕輕掃開屍體左手的衣襬,將他手上的骸骨露了出來,“指頭上還帶了個翡翠扳指,穿著一雙官靴,腰間的帶子上還滾了金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除了我們找的那具屍體,還能有什麼?總不會汴梁城天天都在死人吧?”
穆信不置可否,依舊問仵作道:“死者多大年紀?”
“呃……”老仵作琢磨了一會兒,答道:“不惑之歲。”
“正好錢大人也是四十有三呢。”初然興沖沖地湊上去,“豈不是剛好?”
“你想說什麼?”穆信無奈地笑笑,“你想說,他是錢大人?
“如若他真是錢大人,那死在錢府的又是誰?”
“我……”初然撓了撓頭,“我不就猜猜麼?也有可能他是假扮錢大人,結果被兇手發現了,或者說,是現在死的這個錢大人才是假扮的錢大人……呃……這樣麼?”
其實對於兇手,她到現在連一點頭緒也沒有,莫說能懷疑的人了,就是有嫌疑的都不曾猜到。原先是以為非袁泰就是官一韋,但如今看來他們乃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像是會出內訌的,而且也看似沒有理由會作案才是。
何況錢英死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在場……情況突然,又怎麼可能……
誒?
初然猛地想起什麼來,因聽仵作說,錢大人的屍體上,除了後頸被人扎過毒針,茶裡也下有同樣的毒,難不成會是官一韋或袁泰想要害死他麼?
正思索間,穆信忽然身形一愣,隨即就道:“回王府。”
“回、回王府?”她尚覺得莫名,“回王府作甚麼?”
穆信伸手扶著她,只簡單道:“看舊檔。”
*
巳時三刻,朝陽高高懸於半空,刺目的陽光穿透過紗窗,落在桌上,一抹濃郁的金黃散狀而均勻地在四周擴開,依稀還能瞧得空氣裡飄動的塵埃。
小廝從廚房端來一碟亮晶晶的水晶蝦仁餃子,香氣撲鼻,一個個兒挨著並排,又大又鮮。初然顧不得許多,手裡的包子才咬了一口,這又迫不及待地去夾餃子,狼吞虎嚥,大吃大喝。
溫子楚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打著呵欠沒甚精神的和樂時下棋,這一邊兒瞧著初然又吃了一屜湯包,終是忍不住,朝穆信嘆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