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兇器就好了。”
“兇器?”溫子楚不看好地笑笑,“都過了這麼久了,就是有兇器,量來也已經被他處理掉了,你想找……恐怕不容易。”
“就是說呀……要能尋到點兒證據,也沒現在這麼傷腦筋。”
……
穆信擰著眉毛,著實是快要聽不下去了,只能起身來告辭道:
“我還有些許別的事要忙,若有什麼發現,請儘早告知我。”
初然聞得他此話,也抹抹嘴巴跟上去。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不過多時,就看得初然一瘸一拐地尾隨穆信走出門去,樂時和溫子楚皆是笑得無奈,搖搖頭,繼續下棋。
遠處,他們二人行至拐角地方,偏身一閃不知躲進哪裡,就不見了。
*
午後,地上的暑氣熱辣辣的,蟬鳴聲嘰嘰喳喳煩擾在耳,小書房外的柳條一動也不動,沒有風,四處顯得格外死寂。
房間內擺了幾塊窖裡取來的冰,溫度自是涼涼爽爽。簾子也拉了過來,不必被那灼熱的陽光照住。桌上擺了幾盤冰鎮的瓜果,一壺冰涼的解暑酒,到底是王府,果真要奢侈安逸許多。
初然和穆信猶自對坐,低頭都翻著手裡的本子,時不時往旁邊的紙上記些什麼。
約摸過了一陣子,門吱呀一聲響了,外面走來一個人。見他先是謹慎地探頭張望了一番,這才將門關好嚴實,信步踏進屋裡。
初然看得好笑,不由搖頭道:“這是你家,你還怕個什麼?躲躲藏藏的,也不覺得丟人吶?”
溫子楚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一甩袖子往旁邊落座。
“你懂什麼?我這還不是為了小心起見!”
“……別吵。”穆信頭疼地摁了摁眉心,手上翻了一頁,“趕緊看。”
初然朝他努努嘴,只好道:“哦……”
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小杯果酒,溫子楚也隨意拿了一本來翻。
這是上次他往宗正寺去借的幾本近幾年的舊檔,因為穆信別有需要,故而又多借了幾本有關十年前別的官員的檔案,特別是洛陽一帶的。
“原來這個錢大人從前是知州的書童啊……”初然嘀嘀咕咕地說道,“怎麼如今官兒做那麼高啦?”
“他是買的官兒的。”溫子楚看也沒看就道,“後來認了龐太師做義父,更是平步青雲。”
“那可怪了。”初然歪著頭問他,“這會子他出事兒,怎沒見龐太師來幫忙呢?”
“其中什麼緣由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好像說是兩人關係鬧翻了吧……”溫子楚雙眉微蹙,似乎是很反感,“這朝廷裡的恩恩怨怨,哪個說得明白,反正還是別攙和進去的為好。”
“哦。”她一個女子,對此不甚明白,但卻多少想起一些往事來。幼年父親也是做官的,雖不能說錦衣玉食,可好歹衣食無憂,一家人和和睦睦,幸福有加,怎奈何天不從人願,最後竟也落得個被抄家的下場。
鳳家上下這許多人,也就老弱病殘逃過此劫活了下來,說慶幸也好幸運也罷,一個小娃娃,獨自在天地間流浪,如今想一想還是挺讓人心寒的。
倘使她小時候沒有遇上師父,而是被抓了賣到青樓去,或者別的什麼人家裡,眼下的自己又該是怎麼一副光景?亦或者被豺狼虎豹叼走,過不了冬而餓死凍死在街頭……每每如此假設,她都能嚇出一身冷汗來。
“找到了。”
正出神間,忽聽得穆信淡淡道了一句。
初然和溫子楚皆湊了過去,就看得那一頁大致寫的是有關當年貪汙案的事情。
“曽查良,錢英等人之所以能被保釋,原來是找到了替罪羊。”溫子楚冷笑了幾聲,“怪不得說當初冤死的人都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