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反正都是被算計,還不如先高興了自己,這樣自己至少賺一頭吧。反正這條命是自己撿回來的,能活多久就看老天希望她活多久了。
沈瓔一邊挑著衣服一邊無所謂的想。
透過這幾日,她發現以前的沈瓔多半的衣服都是那種灰撲撲的顏色,衣服也都是半舊不新了,便問道,“咱府裡每年都給裁衣裳嗎?”
“往年每年都給的,只是主子每年都不怎麼挑,而且……”說到這兒,雪盞的神色立刻就有些委屈,“因為主子不太得寵,所以每年其實輪到我們的時候,也挑不了什麼好料子了……更何況今年……”
“雪盞!”雪飛厲聲阻止雪盞繼續說下去。
“沒關係,繼續說,”沈瓔挑了挑眉毛,“繼續。”
雪盞縮著脖子看了看雪飛,又看了看沈瓔,沈瓔衝她點點頭,雪盞見主子發話了,這才繼續說道,“今年主子這一病病了大半年,這府裡的管事就說,主子病著,估計也沒啥時間見過王爺了,所以……”
“呵,”沈瓔輕笑出聲,還真是把踩高爬低的傳統美德發揮的淋漓極致。不過,這也沒什麼好生氣的,合著跟她也沒啥關係,又問道,“王妃是今年入府的,那以前府裡管事的是誰?”
“王妃沒嫁進王府前,一直都是管事的大姑姑和大太監管理的,”雪飛接過雪盞的話茬,“後來主子和長風閣的那位石氏進府以後,石氏相對來說更受寵一些,後來府裡的東西就緊供著長風閣更多一些……”
後面的話,雪飛自然是不必再說了。
沈瓔根據這身體的記憶,恍然記起那石氏似乎很是張揚的樣子,平時也是趾高氣昂的看著她,連哼都不帶哼一聲的就從她旁邊走過去了。只是以前沈瓔老實,加上又不得寵,一直忍氣吞聲,才這麼相處了下來。
“那我生病期間,都有誰來看過我?”沈瓔又問道。
“王妃每隔幾天都著人來問一次,石氏就來過一次,那日主子病的厲害,怕是不知道了。”雪盞忙說道。
說到這個,她就恍惚間記起來了,貌似是她剛過來的那日,迷迷糊糊的之間,似乎聽到了一個女人嫌棄的聲音,“都病成這樣了,還這麼拖著,早點兒去了還能給府裡省些銀子!”
“很好。”沈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露出一個笑容,白皙的手指從那些灰撲撲的衣服裡劃過,最後點了點那件春綠色的衣服,“就這件了,另外這些首飾全都不要了,換成那個素色的步搖,花鈿換成那個淡紅色的,耳環換成那個瑪瑙的,另外,粉上的白一些,嘴唇塗那個粉色的。”
沈瓔下了一連串的指令,待全部收拾妥當了,除了耳朵上的瑪瑙耳環和嘴唇的顏色以外,其他的倒都是素色,平白多出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出來。
雪飛見狀,眼前一亮,“主子這樣,雖然也還是素,但是卻比平日顯得好了不少。”
“這是自然,”沈瓔笑著轉了個圈,“你們主子我,即便是不為了自己,就是為了你們,主子也要奔一奔的啊!”
一屋子人都笑了,雪盞和雪玉自然是打心眼兒裡為主子感到高興,雪飛也心中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是熬到主子開竅的這一天了啊……
待全部收拾妥當了,沈瓔便帶著雪飛和雪盞往外走,去正院給王妃請安。
從她的“病”好了這段時日,她都沒有怎麼出門,所以不是很瞭解王府裡的格局。雪飛一邊扶著沈瓔,一邊給沈瓔講著這院子裡的構造。
原來這寧王府分東西兩個大院子,東園是寧王的院子,平日裡寧王起居、讀書或者見客什麼的都是在東院。西院才是他們這些女人的院子,他們去的所謂的正院也就是西院的正院,也是王妃顧錦薇現在的住所。
東院分為前後兩個院子,前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