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來分出高下的,這和兩隻公馴鹿比比角的大小來確定誰能擁有配偶有什麼區別。自然,人類社會里這樣的競爭要複雜得多,對於能力、權力和財富的使用能力同樣成為比較的一部分,一部分女性被有才華的人吸引,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吧。或許是因為社會太過於複雜了,而這種比較、競爭又太過於激烈,有時候競爭往往被放在了更高的高度上,而繁衍的需要卻同樣被儀式化了,被儀式化成為了性行為本身。但是,當你把所有的競爭的形式剝離之後,你看到了什麼?生存和繁衍難道不是仍然是人類社會的兩大主題?人類社會和動物群落有什麼區別?或許是複雜了一百萬倍吧,但紮根於每個人的血肉深處,紮根在基因裡的本能卻不會消失。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並不排斥那些同時擁有多個女性的傢伙,但是,我比較煩那些同時擁有了多個女性還要偽善地掩飾的家體。……不過,我的想法也不是議會里的主流。大家都過得比較任性而已。堅持遵守著人類社會的法則使我們成為了人。我們不會忘記這一點。但,如果這樣的法則並不是定義一個人的必要條件,或者說,當大多數的人類都傾向於違反這個法則,那麼,這樣的法則對於德魯伊,或者對於任何人仍然是沒有意義的。其實,這也是議會內部的兩大分野:一部分是從人類社會走進山野,體會到了自然的真理,修行自然之力使他們成為了德魯伊;而另一部分則從小就在曠野中長大,他們對於自然之力對於自然法則的理解甚至先於他們接觸到複雜得讓人頭痛的人類社會。大家自然會有不同的想法,只是看大家有沒有心思將自己的想法理論化和體系化而已。你不必擔心,我並不反對左林當一個好孩子。但是,你不覺得,他實際上是個很有魅力的男性嗎?你覺得他能堅守到永遠嗎?”
這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成遲喜歡上葉淡菊,雖然可以說是他在陰謀與激流中翻滾了多年之後開始渴望平淡的生活,但何嘗不是因為他見識過太多的各種各樣的女性,所以無法用任何常規方式來追求的葉淡菊才顯得如此特別。但左林呢?以成遲的經驗,左林這個似乎很甘於平淡的人的精彩的生活剛開始了一點點而已。
“古斯培夫叔叔,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您的想法,實在是很特別啊。”成遲意識到了古斯塔夫口中那套說法的理論性和精闢。雖然恐怕絕大部分的人會因為自己個人的目的為這樣的理論鼓掌叫好或者斥之為謬論,但古斯塔夫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想法卻是很獨到的。
“不為什麼。德魯伊議會是個很自由的團體,大家最基本的理念是一樣的,在組織上遵守規則,但隨便你說什麼,大家會和你辯論卻不會說你必定不對或者必定正確。在我們的世界裡,理論是不太被重視的,唯一被重視的是實際的行動。而且,獅子回來了。他將帶領我們戰鬥,我們哪裡有時間討論這些虛無飄渺的理論?社會學什麼的,都是無聊才學的。”古斯塔夫呵呵笑著,一副輕鬆的樣子。“以後可是要把大量的時間放在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上呢。”
成遲忽然心中一動,古斯塔夫這種傾訴的**像是一個將要奔赴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能回來的戰場的戰士,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於是,當成遲這個認識了好久互相很熟悉的傢伙出現的時候,這種傾訴的**就轉移到了他身上。
“古斯塔夫叔叔,這次你們來日本那麼多人……難道準備直接把日本陸沉了?”
古斯塔夫沉吟了一下,說:“希望……用不到那麼幹。”
成遲幾乎跳了起來,難道德魯伊們真的具有這種將整片陸地沉入海底的能力?
看出了成遲表情不太對勁,古斯塔夫笑了笑,說:“別緊張,別說我們做不到。就算能做到,也不會那麼幹。我只是為我們能在完成任務後安全離開日本留了點後手而已。雖然本來就是準備來日本尋仇打架的,但日本的修行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