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地說:“這就是血舍利,有本事的話就來拿吧。”
隨著安藤道彥的話音剛落,從血舍利中間就騰起數道像是煙霧一般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圍繞著安藤道彥旋轉著。那是一縷縷經過提煉加強的幽魂,御空飛行著的幽魂已經能夠凝聚出明顯可以分辨的頭和雙臂,那詭異的臉上有幽幽下陷的眼睛的位置,有凸起卻沒有鼻孔的鼻子,卻沒有嘴,耳朵的地方也只是有那麼點凸起。但這詭異的幽魂穿梭來往,隨著安藤道彥的一聲暴喝就朝著五林和愛彌爾撲了過來。
愛彌爾有些緊張。對於東方的法術,歐美地區的修行者們大多心存恐懼。或許是因為距離太遠了有一種神秘感,或許是因為西方的修行者似乎從來沒怎麼在東方討得了好,當然這個東方主要指的是中國。而日本在修行體系裡被認為和中國是一脈相承的,在修行者的世界概念裡,幾乎整個東亞地區都被劃入中國範圍,比起那些跨國公司的大中國區的劃分誇張了不知道多少。在來日本之前,愛彌爾唯一交手過的使用靈魂類法術的是一個印第安巫師,她並沒有感覺對方的力量真的增強了多少,但這種靈魂漂來漂去進行攻擊的模樣總讓她有那麼點恐懼感。愛彌爾環抱起雙臂,沉聲吟唱起德魯伊最基本的修行方法同時也是最基本的範圍淨化方法的咒術——典歌秘章。冗長的咒語一響起,左林就努力護住愛彌爾,接下了幾乎全部的攻擊。五林有那麼點幸運,不僅僅逐魂權杖是對抗靈魂類法術的幾乎頂級法寶,他手裡所持的當年的大薩滿的彎刀,同樣有著剋制靈魂的效果。那是當年大薩滿用來斬碎無法馴服的惡靈的武器。
一圈圈的波動從愛彌爾和逐魂權杖上盪漾出來,幽魂繞著***屢屢衝擊卻屢屢被彈開,似乎暫時也拿他們兩個沒辦法。但左林卻很明白,這樣的局面不會維持太久,無論是典歌秘章還是逐魂權杖,都是需要自然之力為基礎的。一定範圍裡的防禦必然是不能持久的。而周圍那些原被被嚇得退到後面的低階弟子們,現在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只有攻擊是最好的防禦。以左林為中心,一圈圈的藤蔓以螺旋形沿著地面攀爬了出去。藤蔓的尖端像是蛇一般高昂了起來,向著圈外的那些弟子們虎視眈眈的不是眼睛。而是兩簇魔息豌豆的豆莢。
合著愛彌爾的聲音,左林一同唱起了典歌秘章。如果說愛彌爾的典歌秘章像是山澗裡歡歌著的潔淨的清泉,將汙垢一點一點推開,那左林的典歌秘章就像是河川險灘處的激流,彷彿想要將一切阻擋自己前行的障礙推開。
一邊吟唱著典歌秘章,左林一邊以札薩大薩滿當年的佩刀劃破自己雙手的掌心,用自己的鮮血浸潤了彎刀。隨後,他用拇指在滿是鮮血的刀脊上書寫了一串神秘的文字,綠茵茵的光芒剎那間滲進了刀刃,整柄彎刀發出明亮的,鮮血一般紅豔豔的光芒。
彷彿是一剎那,左林覺得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身體。他好像站在一個沒有上下沒有左右分別,什麼都不存在的虛空。唯一存在的就是自己,和麵前的一個彪悍的老人。
“孩子,歡迎你來到靈魂的領域,雖然你並不是個薩滿,但你的心卻是那樣虔敬。我是札薩,我是個薩滿,一個失敗了的薩滿。”
“札薩大師。”左林想要表示禮貌,卻被制止了。
“我知道你的麻煩,我會幫助你。……只是,希望以後你以後能經常來和我聊聊。另外,要提醒你的是,先祖之魂的法術需要虔敬的心遠多過需要鮮血。”說著,札薩就將左林逐出了他的領域。
先祖之魂……薩滿教奧義級別的法術。薩滿教認為靈魂不滅,靈魂會在這個廣袤的世界裡尋找居所,而死者生前的遺物,尤其是武器,則是很好的憑依。而薩滿們更是將這種靈魂的憑依作為對於後代的賜福,他們的後代往往能夠透過喚醒他們來獲得幫助,脫離困厄。自然,這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