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孫棣桂說:“那麼多人在,怕什麼?是朋友最好,是敵人就一起殺了。”
孫棣桂是鬱悶的。他知道這個時候出現另外一撥人很麻煩。但這種麻煩不比他自己的內疚更麻煩。如果他不是隱居那麼多年,或許在這些年裡會少犧牲幾個德魯伊。而他現在確實想要彌補,但救了索福克勒斯之後,他身體內的能量到現在恢復了一半還不到,這就註定了他無論如何,在這次的戰鬥中都只能是一個輔助性的角色了。
既然知道當年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夥人蠱惑了日本本土修行者圍攻德魯伊,現在說不定還是同樣一夥人,雖然不知道他們這麼做到底能夠如何獲益,但這個世界上喜歡做損人不利己的沒名堂的事情的人也不少。孫棣桂暗自下來決心,不要讓他知道那是誰,不然他有無數種手段來讓對方後悔自己居然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龜倉雄策先生,您……是不是需要一點幫助呢?”當龜倉雄策在終於來到廣島,從飛機上走了下來滿腦子是如何一戰的時候,一個身著機場服務人員制服的青年殷勤地湊上來說。“……當然,不是您的行李,而是,那些德魯伊。”
青年的話讓龜倉雄策一驚,他立刻想到了那是哪邊的傢伙。“不了。你們殺了不少我們的人,我不能信任你們。你說呢?”
“你比我想象的聰明,也比我想象的愚蠢。”青年毫不堅持,他笑著退開,拋下了一句,“我們會再見面的。”
154.細緻
在愛彌爾細心地為五林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將換下了的染血的繃帶放進一邊的紙盒子的時候,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正在發生這樣的對話:
“龜倉雄策拒絕了和我們有什麼接觸,要不要我到德魯伊那邊去試試看?”
“算了,那不是你能解決的問題。【】其實這一次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可以看看兩邊爭鬥的結果再說。”
“是,大人。……不過,兩敗俱傷的場面,對我們真的有利嗎?”
“你低估了德魯伊。不會有兩敗俱傷的場面出現的。”
……
假如成遲在場,他一定會驚異地發現對話雙方居然都是他見過的人,雖然相互之間並沒有太多聯絡。但是,此刻的成遲卻忙於為左林送去一批藥品。
知道左林雖然完成了任務,卻身負重傷的孫棣桂沒有急於趕赴古斯塔夫為左林和愛彌爾找的那個景色優美人跡罕至的山谷去讓左林這個毫無疑問戰鬥力很不錯的傢伙能夠參與到他們的大戰裡去,而是專心留在了伯納德和大隊德魯伊那裡。破陣需要他,需要他這個學貫中西的德魯伊,需要他關於東方的修行體系的知識,需要他出類拔萃的關於靈魂、詛咒等等類別的法術的見解。而且,孫棣桂的盤算裡,如果不是要破陣救出那些德魯伊。而是僅僅要破壞的話,估計索福克勒斯一個人就夠了。那麼多德魯伊和侍從來到日本,雖然有著以防萬一的意思,有著威懾日本本土修行者的意思,但造成的各種各樣的麻煩也不少。
人數眾多力量強勁的確對於日本本土修行者是個很大的威懾,但同樣也會引起日本的國家機器的注意。或許,這種注意早就存在了,能夠迅速召集那麼多修行者擺出決戰態勢,絕不是一些民間人士可以做到的。不擺出所謂的國家大義,似乎不太可能。
孫棣桂並不擔心。假如日本政府派遣軍隊等力量來對付德魯伊,那可就是違反了國際上關於修行者異能者與國家機器之間不成文的共識,以後日本的修行者在國際上就徹底沒了地位,搞不好那些本來就蔑視權威的修行者和異能者還會來日本折騰那麼一陣。
考慮著眾多的事情,孫棣桂知道左林雖然傷勢沉重,但卻沒有生命危險,也就由得他去了。他只是託付一個侍從,為左林送去一批藥品,還有給愛彌爾的一封書信,寫著照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