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還是灰黑?”
“你居然還給他們取名字了……我認不出,好像是隻耳朵上缺了一角的。”
“那就是一隻耳!”
這取名的方法還真是簡單粗暴。
中原中也欲言又止,最後側身讓開一條道:“月崎說你把票給我也行,直接把票放桌子上也行,但是他昨天去東京了,近期不打算回橫濱,而且大機率也沒時間去看展覽。”
中島敦此刻已經走進了月崎的別墅內,把票放在桌上、找重物壓住後,正蹲下身好奇的看新出生的蝙蝠寶寶,聞言一愣,抬頭:“為什麼?”
“因為他接了一個很棘手的委託。”
中原中也微微一頓,搖頭:“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半個。”
“他接了半個相當棘手的委託。”
東京,咒高。
萬里無雲,天氣晴好。
陽光將林海鍍上一層金邊,又自交錯的枝丫間灑下,在地上形成大片的圓形光斑,風一吹便簌簌搖動,晃出一片燦爛金芒。
虎杖和伏黑惠站在金芒之下,微張著嘴,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古樹。
他們疑心是不是金芒晃花了眼睛,但是摸上去的觸感告訴他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棵三人合抱的古樹,的確在不知什麼時候,被打滿了一厘米左右的小洞,且每個洞中都塞了一顆橡子。
參天的古樹,此刻看上去像是蓮蓬變異,遠遠望去,有種讓人密恐發作的美感。
這種事情,是哪怕無聊連五條悟也不會做的,但又不可能是術式造成的,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
伏黑惠轉頭看向身後的月崎,臉上露出了熟悉的、面對問題兒童時的無奈表情。
“月崎先生,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幹嗎?”
這樣的樹多來幾顆,夜蛾老師那日漸稀疏的頭髮多半又要掉了。
這與五條悟上學時因為練習造成的廢墟不同,前者屬於直觀的心靈衝擊,而眼前,屬於視覺上的汙染。
月崎相當無辜:“不是我乾的。”
他一指右肩上的小鳥:“是它。”
伏黑惠微微一呆,“它?它是……”
月崎:“啄木鳥。”
虎杖睜大眼睛:“誒——但、但啄木鳥啄樹不是為了吃蟲子嗎?”
月崎理所當然的回答:“所以它叫橡子啄木鳥,啄樹是為了在樹上儲藏自己收集的橡子。”
虎杖恍然點頭,點到一半發現不對勁:“我記得你之前說,來高專是為了試驗新的委託,所以是委託完成了嗎?”
月崎勾唇一笑,然後果斷點頭。
“沒有。”
“但是……”這個啄木鳥不是已經有了名字嗎?
艾登撲扇著翅膀飛到月崎右肩上,屁股一扭一扭的,試圖把橡子啄木鳥擠了下去。
橡子啄木鳥唧了一聲,落到了月崎手心。
月崎用橡子逗鳥,一邊逗一邊解釋:“這個委託是我從同事那邊接過來的,原本是給金森的,金森做到一半臨時接了個加急的委託,分身乏術,就把這個委託轉給了我。”
“委託的要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