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試吃的由頭,讓月崎吃下有毒的食物,如果沒成功的話,就由漏壺補槍,因為人流比較多,補完槍他們完全可以趁亂撤退。
如果沒有殺死月崎也沒關係,中原中也必然會追查暗殺月崎的人,到時候留下點線索把鍋推給咒術界的上層就行——嚴肅古板的老傢伙們幹出什麼都不奇怪。
然後他再適當的挑撥一下,讓兩方勢力互相消耗,他則渾水摸魚。
羂索又扶了一下眼睛,嘴角若有似無的露出一絲笑意。
——這個計劃,無論怎麼想,他都不會虧啊。
然而就在這時,中原中也忽然轉頭,目光無意間掃過他,又無端看了他幾秒。
羂索動作一僵,心中的得意倏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警鈴瘋狂作響。
他額角滲出冷汗,猛地壓低身體,將自己埋入了筆記本後面。
被發現了?
這就被發現了?
他明明沒看月崎啊,雖然心裡想的都是殺人計劃,但視線根本沒往那邊瞟啊!
這就是港/黑的重力使嗎?
港/黑重力使就這麼敏銳嗎?!
另一邊,中原中也趴在桌上湊近,戳了戳月崎肩膀,和他咬耳朵。
“我們身後那個人,臉上的眼鏡映出了他的電腦螢幕——雖然看著很認真,但他在玩掃雷啊,而且掃雷已經輸了,滑鼠還在胡亂的點,也不知道在點些什麼。”
中原中也的語氣中滿是困惑:“六點半,這麼早到公司,結果只是來玩掃雷……搞不懂。”
月崎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淡淡道:“只是在摸魚吧,要麼就是故意早到,顯得自己很認真,順便賺點加班費,等領導一來,肯定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在做ppt;要麼就是正式工作前的一種儀式。”
“工作這種東西,就好像上刀山下火海,再熱愛的東西一旦變成工作,時間久了也會想吐,所以每次正式工作前就要給自己進行一些心理建設,確切的說更類似臨死前的斷頭飯,如果不給心靈放個假的話,很難堅持下去啊。”
月崎一邊說一邊往後看。
羂索整個人快趴在鍵盤上,一雙手緊緊扣住電腦螢幕,不斷收緊,幾乎要把電腦螢幕按碎。
不會吧?
真的被發現了?
別看了!別轉過來啊!這裡沒什麼好看的!
月崎收回視線,看著中原中也,瞭然道:“多半是在做心理鬥爭,要麼就是起的太早快睡著了。”
他再度打了個哈欠,聲音顯得懶洋洋的:“啊,不行,我也快睡著了。”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在眾目睽睽下趴在桌上睡覺的,於是開啟雜誌,打算借雜誌轉移一下注意力。
羂索鬆了一口氣,重新直起身體。
漏壺和陀艮也重新從植株後探出頭,只有花御還在戳種子,試圖把植株結果後自然落下的種子戳進土裡,讓它生根發芽,換來了漏壺恨鐵不成鋼的一眼。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射過來一道光,明晃晃的落在月崎眼睛上,照的他難受的眯起雙眼,眼前白茫茫一片,又側過頭試圖避開這道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