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賣錢,如果是中原先生和月崎先生盜走的話,可以把這個當做藉口,敲詐鈴木財團——我們都有嫌疑,在報警前,先搜身。”
“哈?”
中原中也眉梢一挑,下意識回答:“不行。”
他身上帶著槍,被搜出來多尷尬。
但是這樣乾脆拒絕似乎顯得自己很有嫌疑,中原中也一頓,改口:“……也不是不行,但既然是你提出的,就先從你開始。”
——他好找機會把槍藏起來。
琴酒微妙的沉默了。
因為他也有槍,而且不止一把。
琴酒看向費奧多爾:“先從你開始吧。”
費奧多爾微笑:“閣下提出要搜身,卻又逃避搜身,難道是想遮掩些什麼嗎?”
這年頭誰手上沒把槍啊,別想從他這兒開始。
三人就這麼微妙的尬住了。
視線在彼此間梭巡,成年人從容的外表下,又不約而同的開始思索起藏槍的地點。
月崎受不了了。
“要不從我開始吧。”他無奈道,張開雙臂做出一個隨便搜身的動作:“要是信不過彼此的話,你們可以都搜一遍。”
周遭安靜了片刻,似乎正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拉鋸。
中原中也上前:“我來吧。”
另外兩人則不著痕跡後撤一步,試圖把槍藏起來。
中原中也雙手按在月崎肩膀,順著他的手臂摸了一圈,又順著他的腰線滑下,摁在他的腰上,摸索了半天忽然覺得哪裡不對,緩緩抬頭,右手從月崎的斗篷下縮回,摸出了一卷詔書。
月崎:……
月崎:???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其中最懵的要屬月崎本人。
“不是,我沒有動手啊!這什麼時候到我身上的?”
中原中也左手也縮了回來,拿著一卷鉤鎖——可以用在牆上飛簷走壁的那種。
他再抖抖月崎的斗篷,呼啦啦掉出一堆珠寶——全部價值連城,其中部分還夾帶著介紹詞,感覺剛從展覽現場扒回來。
然後把月崎的斗篷翻個面——白的。
再把他的禮帽翻個面——還是白的。
如此重新把衣服穿戴一遍後,月崎就從一身黑變成了一身白,外形上無限接近於傳說中的怪盜基德,當然鑑於月崎喜歡珠寶,身上也從不缺裝飾,所以也可以叫——怪盜基德·豪鑲版。
月崎沉默了。
半晌,他轉頭:“中也,你知道的,因為覺得穿白的像是要去結婚,所以我從來不穿白色,我也不知道……”
他從身上摸出把銀白的槍,扣下扳機,槍口噴出綵帶和捲紙,“……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其他人沒有說話,顯然沒從這過於陡峭的故事轉折中回過神來。
一片寂靜中,費奧多爾的聲音幽幽響起。
“原來是你,”他開口,看向月崎的眼中帶著三分感慨、三分了然,他甚至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預告函,“怪盜……”
月崎:“雖然不知道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但我不是怪盜基德,和他也沒有任何親戚關係。”
費奧多爾:“……邦德。”
月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