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迴音。
上田毫開始一遍又一遍的問,後來乾脆說起自己失敗的過往、看不見光的現在以及不知道還有沒有的未來,絮絮叨叨的樣子像是某些人到中年陷入泥潭的大叔,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喪。
古垣翔忍無可忍,硬邦邦開口:“我生活的很好。”
“是嗎?”上田毫不置可否,“似乎你對港/黑的待遇很滿意。”
“你什麼意思?”古垣翔皺眉,“如果不是港/黑,我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啊啊,是嗎?聽起來像是走投無路的孤兒被違法組織撿走這種老掉牙的故事。”上田毫掏了掏耳朵,帶動手上鎖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古垣翔咬牙,帶上了些許被說中的無措,但緊跟著他就想反駁。
然而尚未開口,上田毫就看著他笑了起來。
“但是不會一直好下去。”
上田毫聲音輕輕地,只說了一句就斂起了笑容,瘦削的面容在黯淡的光線下明明滅滅,莫名給人一種悚然的意味。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人生就是由意外組成的。”
“世界是大海,那麼我們就是海上的小舟,看似一帆風順,但絕大多數人的結局就是被就是被突如其來的海浪掀翻,逐漸腐爛在海底。”
他頓了頓,面無表情。
“我們是這個世界的養料。”
這句話像是某種箴言,帶著些莫名的不詳。
古垣翔不信,但仍舊不可避免的感到一絲不安,他搓了搓手臂,厲聲呵斥:“胡說八道!”
上田毫轉頭,視線虛虛落在道路盡頭。
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縹緲的像是霧氣。
“沒關係。”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另一邊,地牢入口,中原中也一腳踹翻了擋路的最後一個敵人。
侯在一旁的下屬們立刻上前,繳械,綁人,關回地牢——一氣呵成。
就在剛剛,地牢無端發生暴動,近三分之一的囚犯跑了出來,以一種非常迅捷的速度衝擊了地牢的守衛,逼得田所隼鬥不得不找中原中也求救。
等中原中也到的時候,那幫人已經快衝到地牢門口了,但是好在他到的也不算晚,很快就把這次暴動鎮壓下來。
一個小時後,田所隼鬥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整理成報告,交到了中原中也手中。
“正常來講,我們的地牢是絕不可能發生如此大範圍的暴動的。”
“地牢的守衛很嚴密,足以應對絕大多數的異能者,而且關在地牢內的人往往來自於各種各樣的組織,其中部分組織甚至彼此敵對,因此他們基本不會聯合起來共同越獄,一般都是等自己的組織僱人來救,而這些救人的人,又多半會被地牢的守衛發現。”
但是這次情況不一樣。
原本應該彼此敵視、彼此拖後腿、永遠不可能齊心協力的囚犯們,竟然破天荒聯合起來,他們甚至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拉攏了港/黑的某個成員,說服該成員給地牢裡的守衛下藥,還想辦法破壞了牢房的門鎖,這才有了之前的暴動。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跟目前地牢裡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