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靠醫療儀器續命的老頭也不可能突然跳起來打他。
按下傳送鍵的同時,門鎖剛好被撬開。
安室透將手機放回去,開啟了眼前的門,卻在看清眼前景象的那一刻,笑容猛地僵在嘴角。
房間內醫療儀器整齊排列,唯有病床上空空蕩蕩。
——老頭的確沒有跳起來打他。
——但是老頭不見了。
愛(八)
牢房內。
月崎端坐在書桌之前,垂眸看著手上的領帶。
要想利用咒靈製造混亂,首先要做的,就是避免自己的能力影響到咒靈。
要做到這點不算難,參考費奧多爾之前的做法,只要讓他不要意識到咒靈的存在就行。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儘量低頭不去看咒靈,不知道咒靈長得有多抽象,他那鐵一樣的世界觀自然無從下手糾正。
但是一個勁兒低頭的話,動作又太奇怪了,但凡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能意識到不對,而且他也沒經過專業訓練,到時候場面亂起來,難保不會突然抬頭,前功盡棄。
相較而言,直接把眼睛矇住似乎會更保險一點,雖然看著也很怪,但矇眼這種舉動自帶神秘氣息,只要他謊稱這是為荊棘冠充能的所需要的儀式的一部分,琴酒不敢講,但伏特加一定會被唬住。
畢竟那可是荊棘冠啊,擁有調節時間的神力,又帶著點宗教氣息,那充能需要畫法陣、擺儀式,聽起來也很正常吧?
月崎短暫回憶了一下當初在邪教當神棍的奇妙經歷,暗暗點了點頭。
嗯,他覺得在裝神弄鬼這方面,現在的自己雖然不說登峰造極,但已經算是經驗豐富了,好好忽悠的話整件事應該能順利進行。
唯一需要多考慮一點的,就是矇眼之後的行動問題。
畢竟他不是盲人,突然不能視物,肯定會不習慣,如果到時候計劃進行的極其順利,卻因為逃跑時看不見路一腳踩空摔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月崎抬頭看了眼鐘錶,發現時間還早,打算先適應一下。
他用領帶矇住了自己的眼睛,又試探性的走了幾步。
無法視物的黑暗帶來了濃重的不安,明明雙腳踩在地上,明明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但失去了視覺之後,就是有種四面八方皆是懸崖的感覺。
月崎抿緊了唇角,放慢了腳步,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同時還伸出手不斷向前摸索著,但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之後,他的姿勢自然了很多,起碼看上去不像盲人了。
忽然牢房門外傳來了若隱若現的跑步聲以及咆哮聲。
遮蔽視力後,這些奇怪的聲響就變得格外明顯起來,月崎在原地站定,有些疑惑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側過頭。
那些聲音變得越發的大了,上一刻還遠在天邊,下一刻就近在眼前。
又過了幾秒,緊閉的牢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琴酒一馬當先闖了進來,闖入牢房的第一句就是:“月崎,趕緊用荊棘冠把咒靈吸收掉!”
???
啥玩意兒?
月崎?!!
原本只是懶洋洋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