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不會對現狀有任何改變,所謂的玩家說到底就是順應遊戲規則的人,想要打破遊戲,當然要殺死遊戲的掌控者。”
“就好像木偶師操控木偶,想要掙脫現狀,應該殺死木偶師不是嗎?”
費奧多爾露出困惑的表情:“這裡沒有第六個人。”
“是的。”
羂索抬眸,微笑的看著費奧多爾:“所以我打算殺死你。”
樹中取食(二十一)
一片寂靜。
片刻後,費奧多爾笑出了聲,是那種無奈的、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聲音。
“您說笑了。”
羂索含笑搖頭,“是您謙虛了才對。”
“倒不如說……”他微微一頓,聲音輕柔的像是夏夜裡的風,“我已經殺死你了。”
費奧多爾笑容微斂。
羂索伸出手指指向上方,費奧多爾抬頭,才發現自己的血條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跌到了9999,而且還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繼續下跌!
而血條附近,竟然多了一箇中毒的debuff!
他眼角抽動了一下,再看向羂索時不見初時的從容,連笑容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羂索托腮,雙眼幾乎彎成兩彎新月:“你雖然自稱偵探,也儘量表現的像npc,但實際上有一種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全域性視角。”
“昨天傍晚,你問我們各自的身份人設……”羂索微微一頓,依稀想起了琴酒的假名,“黑澤陣因為提前佔了殺手的身份,所以只能咬死這個身份不鬆口,可實際上他才是‘騙子’,我才是‘殺手’,他提前報了殺手的身份,輪到我時我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隨便說個鄰居糊弄過去。”
“這種情況肯定不能按照原計劃繼續分享彼此的人設背景,只能先找個機會把我和黑澤陣的身份調換過來,然後才能繼續破案——我是這麼想的,黑澤陣肯定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昨天傍晚的那場討論必定會無疾而終,因為我們都會想辦法阻止。”
“但實際情況是,我們還沒有動作,你就先開口了。”
“用可能會停電,不方便討論的理由讓我們先回去,將破案時間拖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好像知道我們兩人的身份出了問題,特意留出時間讓我們調換身份,好讓遊戲順利進行一樣。”
尚未平息的寒風將窗戶吹的噼啪作響,於黑暗中盪出某種令人心驚的迴音。
羂索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但他的眼睛像是落了窗外的大雪,帶著些薄冰般的涼意,用一種洞悉一切的目光向費奧多爾看去。
“偵探不是玩家,但也是故事的一部分,只能循著線索抽絲剝繭,逐漸揭開故事的全貌,某種程度上講,在故事的開頭,偵探知道的甚至沒有兇手多——所以在謎底尚未揭曉前,這不是你這個偵探應該知道的事情。”
“洞悉所有人的真實身份,調控遊戲的程序——能做到這一切的不是偵探,而是這個遊戲的造物主。”
“我不知道你屬於哪一種,”羂索有些懶散的靠上椅背,抬頭看費奧多爾頭頂的血條,“啊,只剩下4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