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在節肢動物體內後,會誘使宿主尋找水源;小鼠感染弓形蟲後,會不再懼怕捕食者的氣息,甚至表現出發/情的樣子;蟹奴植入宿主身體後,會逐漸侵蝕宿主的神經,讓宿主將蟹奴的卵當做自己的孩子保護,如果寄生的是雄蟹,則會破壞其體內的荷爾蒙,將其雌化,讓雄蟹也做出抱卵的舉動。”
“我現在還不清楚宿儺……你們是叫受肉對吧?我還不清楚宿儺受肉的具體過程。”
“但根據目前的情況看,宿儺更像是一種依託於手指存在的寄生生物,他會隨著手指進入宿主體內,然後像寄生生物一樣控制宿主的思維。”
“所以根據治療寄生蟲病的普遍方法,理論上講,只要將寄生物、也就是宿儺手指排出體外,宿主就會恢復正常。”
月崎摸摸艾登的頭,平淡且從容的下了結論,彷彿在說什麼天經地義的事。
整個會議室內鴉雀無聲。
五條悟站在月崎旁邊,張了張嘴,又閉上,神色變得奇異——他發現這個理論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合理。
也不是沒有高層嘗試反駁。
“胡說八道!受肉是……”
月崎等著對方說完,才耐心回覆,“有更準確一點的說法嗎?不是這種玄之又玄的解釋。情緒,以及與之相對的反應,可以理解為激素的共同作用——有測過受肉那方的激素波動嗎?像小鼠感染弓形蟲後,之所以會不再懼怕天敵,原因之一就是弓形蟲增加了小鼠的多巴胺分泌量,或許受肉之後會出現宿儺的意識,也是激素改變的結果。”
高層的嘴角開始抽搐,他們看起來很想繼續解釋,但月崎已經站了起來。
“不過我這個也只是猜測而已,”月崎笑笑,將裝著硫磺和鮮血的盒子蓋上,推到高層面前,“雖然手指的性質經過消化已經被改變了,但或許宿儺的意識還寄生……還附著在上面,你們如果要封印的話,就封印這個吧。”
月崎禮貌頷首,離開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在昨夜艾登恢復之後,他就將設計稿提交給了神明,目前正處於無所事事、同時又緊張的等待神明反饋的時候。
如果設計不透過——其實月崎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那他多半還要在高專再待一段時間。
月崎坐在餐桌前,單手托腮,拿出手機刷了刷。
在港/黑的時候,他最常交流的就是中原中也,畢竟兩人是鄰居,連那晝夜顛倒的作息都出奇的一致,偶爾半夜想吃夜宵,還可以一起搭個夥。
因此他手機中發資訊最多的也是中原中也。
以至於現在開啟聊天介面,中原中也的名字永遠排在最上面,總是第一個跳入月崎眼裡。
不過自月崎來到高專後,兩人間的交流就直線減少——很明顯他忙於工作,而中原中也大概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最後一條簡訊止於半個月前的凌晨兩點五十八分。
月崎拍了張夜宵的圖,中原中也回了杯紅酒,然後兩人互道晚安。
最近的交流則是不久前的那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