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點頭,說:“我隨時等你。”
硃砂說:“我該回酒店了。伯父在等我。”她起身後,望了眼餐廳裡一面漂亮的牆壁,指著那裡說:“我們在那合照一張做個紀念好嗎?”
佟也自然萬分同意。他不明白硃砂透露的意思,但他決定只記得開心的細節。佟也堅持將硃砂送到酒店,然後再高興地蹦蹦跳跳回去了。
硃砂沒走遠,她在酒店二樓的落地窗望著他的背影。鈴鐺貓不知何時被她抱著。硃砂說:“你不去看看佟也嗎?”
鈴鐺貓搖搖頭,說:“我不想拖延你的時間。硃砂,你不告訴他實情嗎?“
硃砂低聲說:“先不用。讓我來應付這些吧。”
說話間,一個人影慢慢地尾隨著佟也。硃砂和鈴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嘆了口氣。鈴鐺說:“硃砂,他也很辛苦,你走到哪他跟到哪。你確定他不會對佟也出手嗎?”
硃砂說:“暫時不會。我不讓佟也回來,也是為了消除他的戒心。幸好他的目標還很單純,不然我們更費神了。”
鈴鐺沉默了。它的爪子抓著一根漂亮的白羽毛,硃砂伸手在它的背上輕輕撫摸,低聲道:“你說的對,戰鬥開始了。我們都要努力保住重要的人。包括法均。我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如果我沒辦法拉回他,讓我用命還了他吧。”
她的聲音到最後幾不可聞,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鈴鐺自然也聽不到。它只握緊手中的羽毛,它的好友在裡頭最後留下的訊息:法均入魔,危險!
佟也回到家,帶著一天的勞累和與硃砂相聚的歡喜很快進入夢鄉。到了半夜,臥室裡出現了一個人影,他伸出手,往佟也額頭一拍,一副副畫面就出現在面前。
如果這情形被人看到,會以為是在放電影。而這電影卻不是實體的螢幕,是幻化的。裡面放的正是今天佟也和硃砂相聚的情形。
而它唯一的觀眾,觀看時的臉色陰森,看到最後,卻詭異地笑了。他自言自語說:“這些招數當初你也用在我身上。你終於決定要甩下佟也了嗎?雖然看著不爽,不過不用對付佟也,我也輕鬆一些。”
他並不知道,他看到的是刪減版。硃砂和佟也的對話有一段被刪去了。他只看到硃砂勸佟也留下讀書,佟也不同意。硃砂也沒說其他。而他自然會回去活動 一番,讓佟也的家人和好友鼓勵佟也繼續留下。只要佟也留在新加坡,其他就不足為懼了。
等全部看完,確定沒有遺漏後。他要離開,可臨走前,他改變主意,手上燃起火焰,冷笑說:“你對硃砂死心不息,終究會給我惹麻煩。不如將你的記憶一次拔除,也省得你反撲。”
說話間,火焰燒向佟也的腦門,才燃燒一會,下一瞬間,火焰卻夾著更大的風勢,反撲到施火的人身上。那人的臉色大變,躲避不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佟也的戰鬥能力恢復了嗎?”
這一切,在夢鄉的佟也自然不知。只是他的夢境由一個普通的日常情景陡然變成了修羅場,他在那裡努力拚殺,而他不時望向的遠方,有他牽掛的親弟弟。對方站立在高處,用冰冷的眼神回視著他。這眼神令他的心痛比身上的痛楚更甚。
佟也最後看到,那張臉變成了他熟悉的江法均。這讓他猛然醒轉,瞅一眼窗外,已是清晨。佟也索性就起床,洗漱一番後準備去晨跑。
可還沒換上跑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佟也開啟門,竟是江法均。
佟也見到法均,心裡詫異但更是高興,他說:“法均,你來看我啦?”他突然想起硃砂,說:“你和硃砂一起來的嗎?”
法均顯得漫不經心,說:“我今早才到。我是聽小江說過硃砂和她大伯來新加坡。可惜時間對不上喲。”
佟也有些奇怪法均說話的方式,法均個性認真,說話有些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