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解除了心腹之憂後,磐石營和其他明軍各部也都踏入了戰場。戰鬥也變得愈發激烈起來。後金軍隨後的抵抗變得越來越有技巧,大批的無甲兵在林子的掩護下向官道上扔來一批批暴風雨般的石頭,後金的許多弓箭手也從爬到樹上,把箭矢灑向官道中擁擠地人群。
如蝗的流矢和飛石對救火、磐石兩營威脅並不大。黃石的部下人人都有頭盔,長槍兵人手一套鐵甲不說,剩下的騎兵和火銃手也有基本的鎧甲。但官道中央的百姓、無甲的友軍和輔兵就幹倒黴了。他們中不時有人被砸得頭破血流,或是被利箭穿身。
黃石的馬隊也已經下馬步戰。他的兩營戰兵和友軍們肩並肩地站在一起,保衛著官道和軍隊的秩序。明軍的長圓陣還在緩緩地滾動,像一道履帶般地把前面的障礙碾開。
官道這個狹窄的正面給後金軍帶來不少好處。他們現在一直在緩緩後撤,避免和明軍威力巨大的輪陣正碰。這個有限的交鋒距離讓後金軍傷亡大大下降,而後金軍現在採用層層抵抗的模式,在拖慢明軍腳步的同時也盡力減少傷亡。現在後金軍一看形勢不對就會主動從官道兩翼撒退而不是和明軍硬拼,這些士兵到後方重組休養後就會再次上戰場。和明軍的滾動攻擊一樣,後金方也在努力恢復士兵地體力,總是要保徵一線戰鬥者的狀態。
另一方面明軍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也被後金軍的重騎兵衝鋒打消了不少。現在明軍也不敢進行大踏步的勇猛突擊了。剛才明軍才開始衝擊就又遭到了一次猛烈地逆襲,後金軍二十名重騎又展開了一次自殺衝鋒,他們馬隊後的白甲兵也又趁機衝上來砍殺了一陣。等明軍修補好陣型後,後金軍就很識相地退了下去。
戰馬發出長長的悲鳴聲,一個人立就把背上的騎士甩了下去。莽古爾泰重重地跌落在地,一下子也被震了個七葷八素。不等他翻過身,幾根長槍就向他戳了過來,兩個正藍旗的白甲護兵同時飛身撲上,一個人怒睜著雙眼大張開手臂,用自己的胸膛掩護住了身後的旗主;另一個撲上的速度慢了一步,就飛快地把莽古爾泰從地上拖走了。接著又是兩雙手伸過來,一轉眼就把眼前還在冒星星的莽古爾泰拽入了陣後。
“再給我一匹坐騎,”莽古爾泰被拖下來後,不一會兒就又蹦了起來,他說完後就拎過一個皮囊,仰天大口大口地喝起來了,水順著領子流了一身。喝完後,莽古爾泰又抓起了自己的七尺馬槍和大圓鐵盾:“殺得痛快,把馬牽過來,我要再去殺上一陣。”
“五哥你稍微歇歇吧,你都換了三匹馬了。”說話的人是皇太極,他正用力地甩著發酸的右臂。剛才皇太極也跑過去射了不少箭。
莽古爾泰看著被明軍壓得不斷後退的戰線,長嘆了一聲。“不必了。”接著一揮手中的馬槍、鐵盾就又要上去搏殺了。
“五哥保重。”皇太極連忙又是一聲大喊:“今天無論損失多少,父汗都會補償我們的。”
“唉,既然剛才你把話都說透了,那父汗就是不給我補丁——難道我就會袖手旁觀麼?”莽古爾泰突然勒定了馬,頭也不回地又是一聲長嘆:“我沒有讀過什麼漢人的書,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句話還是知道的。”說完莽古爾泰就狠狠一踢馬肚子,右手揮舞著馬槍、左手高舉著鐵盾殺了上去。
……
復州城頭,金求德、李雲睿和鄧肯都一臉緊張地看著北方,城下不時有探馬跑回。尚可喜這次聽完探馬的報告後大叫道:“建奴防守我們的兩個牛錄也都調走了,我們快出擊吧。”他拽住金求德的袖口苦苦哀求道:“金大人,下令出擊吧。卑職一定能把炮隊掩護好的。”
金求德眯著眼睛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已經基本被尚可喜填好的官道,嘴角抽動著似乎要說話了。
“金將軍,你無權給我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