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稟報的那人渾身冷,硬著頭破說道:“王紫嬌已經被來人斬殺,就跟大小姐一般,連一招也沒撐的過去。跟王紫嬌客卿一同戰死的還有另外三位客卿,都是煉罡的修為……”
老祖宗腦海轟然一聲,幾乎就要暈厥過去,她掙扎著才起身,就聽到門外有人曼聲叫道:“不知道倪家的老祖宗可麼?晚輩赤城仙派弟子段珪,因為師長要煉丹,需要幾朵元陽花,故而特來求取。”倪家老祖宗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頓手的柺杖,喝道:“只是為了幾朵元陽花,你就殺了我倪家上下無數無辜,還把老身的嫡親孫女給殺了,世上焉有如此霸道?”
白勝也露出十分奇怪的神色,語氣怪怪的說道:“我亦不明白,只是幾朵元陽花,倪家就敢冒全莊上下被某家血洗的危險,驅使下人侮辱某家,說什麼我當年被二小姐的丫鬟呼來喝去……你們真道是赤城仙派的門徒,是這麼好羞辱的麼?”
二百八十九、二貨
白勝說話的時候,語氣平平淡淡,但是那一股銘刻骨子裡的森寒殺意,卻讓還房,還未跟他照面的老祖宗,渾身忍不住都抖了兩三抖。
“這殺才……”
老祖宗雖然怒火已經旺盛到了難以遏止的地步,但還是明白了過來,自己估錯了白勝的底氣,也估錯了倪家的實力。倪家確實家大業大,人口眾多,平時規矩無數,斷不容人輕辱。甚至因為倪家有她這個老祖宗坐鎮,就算那幾位金丹妖王也要賣倪家幾分薄面,但當倪家引以為傲的實力,被人用無邊怪力生生碾壓,連老祖宗鍾愛的大孫女都被人斬殺了,倪家的老祖宗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錯。
“段珪這小子,就是一尊千年一出的殺才,他是真敢把我倪家上下滿門都殺光了。”
倪家老祖宗頓了一頓手的柺杖,顫巍巍的走出了內堂,卻見一個雄豪大漢,身邊兩道劍光猶如彩虹般變幻,時而會化為冰雪般晶瑩,偶然略一掣動,就有欲靠近的倪家人被劍光斬殺,隨後一道金霞拍下,就把被斬殺之人的屍身卷沒了。
白勝這是清場,他早就聽說倪家的老祖宗深不可測,甚至據說法力高深,都不弱於那幾位金丹妖王。白勝自己也是凝煞級數,憑了金霞幡和斬雲,裁雲兩口仙劍就能斬殺煉罡的大敵,故而也並不以倪家老祖宗只是煉罡級數,就心生輕視。他雙目之微微閃耀光芒,戰意,鬥志都已經飆升到了極限,他可不覺得既然動手了,還需要跟誰人講和什麼的,倪家老祖宗早就被他視為必殺的頭號目標。
既然出手了,就不要婆婆媽媽,乾乾脆脆的殺一個痛快。
倪家老祖宗本來已經想好了無數說辭,打算先緩和了形勢,再謀求日後算賬。反正元陽花也並不算怎麼珍貴,就算把倪家的庫藏都給了去,也不過是件小事兒。之前倪家的幾個掌權人物,倒也不是吝嗇元陽花,只是想要羞辱白勝一番。畢竟段珪當年被倪孃玩弄與股掌之間,名聲著實不堪,連帶的倪家上下沒一個人瞧得起這個廢物。縱然明明知道段珪已經拜入了赤城仙派,但有二十年不能突破感應這個“事實”存,倪家上下只有把他瞧得低,沒人覺得一個才不過凝煞的赤城仙派弟子,值得他們倪家尊重。
何況莽陽山妖族,有先天五行混沌大陣保護,素來也不懼南蟾部洲任何一家大門派。因循相因這才有開頭輕視白勝,並且讓下人對之羞辱的一場鬧劇。
倪家老祖宗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出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如何先把白勝打走,然後再傾倪家的力量,去求幾個跟倪家交好的妖王,狠狠把這一場羞辱報復回來。甚至倪家老祖宗都已經暗暗謀算了,要等白勝走了之後,立刻就下令把去華胥城外的段家村血洗的手段。
但是當倪家老祖宗看到了白勝的眼神,立刻就知道不好,她之前的一切謀算,這種“瘋子”面前都落了空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