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左大人已然成竹在胸。”譚縱想了想,衝著左應龍微微一笑,他想要考考左應龍是否猜到了自己的意圖。
“我聽說譚大人與前些天就任蘇州知府的孫博文是忘年交,想必譚大人是為蘇州的事情而來。”左應龍略一沉思,抬頭看向了譚縱。
“左大人,我想我們能夠成為朋友。”譚縱聞言笑了起來,看來左應龍無時無刻不再關注著官場上的動向,否則決不可能猜出自己的來意。
“孫姐,去炒幾個菜,我要跟譚大人喝幾杯。”左應龍也笑了起來,開啟房門,大聲吩咐剛才的那名中年女子。
“左大人,怎麼不見尊夫人?”酒過三巡之後,譚縱忽然意識到好像少了一個人,有些狐疑地問。
“賤內五年前去世了。”左應龍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黯然的神色,一仰首,喝乾了杯中的白酒,重重地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五年前,那豈不是左應龍在杭州的那段時期?譚縱明白了過來,看來左應龍妻子的死與他的那起風化案有關。
等譚縱走後,左應龍獨自一人來到了設定在臥房內室的靈堂前,桌子上擺著兩個牌位,最前面一個上面寫著“左應龍之妻白氏英蘭之靈位。”
“英蘭,五年了,我整整等了五年,一定要揪出當年害我的人,將其碎屍萬段。”左應龍伸手輕輕撫摸著牌位,臉上籠罩著濃厚的殺氣。
後面的牌位上寫著“趙氏惠紅之靈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左應龍望著牌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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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山南雷氏(第二更)
誰也想不到,這個趙氏惠紅就是致使左應龍陷入困境的那個寡婦,不過左應龍並不恨她,因為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一枚陷害他的棋子。
如果不是趙惠紅自殺身亡的話,恐怕左應龍沒有這麼容易脫身,因為一旦趙惠紅按照身後主謀之人咬定是左應龍強搶民女,那麼左應龍可就是觸及到了刑律,後果不堪設想。
緊要關頭,趙惠紅自縊而亡,使得左應龍逃過一劫,她給左應龍留了一封飽含深情、充滿了歉意的信,訴說著自己的無奈以及對左應龍的愛意,令左應龍唏噓不已。
當左應龍出事之後,白英蘭四處奔波,結果感染了傷寒,在左應龍辭官不久就病逝。
臨死之前,瞭解左應龍性格的白英蘭抓著他的手,懇求他為了一對兒女,放棄報仇的念頭,安安生生地過日子。
白英蘭是一個聰明賢惠的女人,並沒有因為趙惠紅而爭風吃醋,刻意排擠,她認為多一個女人照顧左應龍是件好事,因此欣然接納了趙惠紅,真誠相對,這也使得趙惠紅心中羞愧難耐。
直到白英蘭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左應龍這才發現她在自己的心目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那段時間他失魂落魄,就像一具行屍走肉,日子過得渾渾噩噩。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復仇的火種已經在左應龍的心中點燃,為了麻痺對方,他故意隱忍了五年,一直尋找著東山再起的機會。
譚縱的出現一下子點燃了左應龍心中復仇的火焰,他決定以此為契機,與譚縱聯手,向陷害自己的幕後黑手復仇。
從左應龍家裡出來後,譚縱哼著小調向客棧走去,透過酒桌上的一番交談,他感覺左應龍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官場人才,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蘇州府可謂唾手可得。
唯一令譚縱擔心的就是左應龍的復仇之心,一個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可以為了復仇而躲在市井裡五年,這需要非常大的毅力和勇氣。
不過,譚縱可以肯定,在左應龍復仇之前,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譚縱是獨自來的南京城,住在了一家客棧,剛踏進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