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昨夜戰況的慘烈。
“鎮江偏將麾下把總張剛參見欽使大人。”在一名軍士的帶領下,張剛來到了正坐在一棵大樹下閉目養神的譚縱面前,一拱手,神情恭敬地說道,從譚縱身上的鮮血和傷勢來看,這位年輕的欽使大人也參加了昨晚的血戰,這可是極為少見的事情,也令他肅然起敬。
“張把總,你來的正好,讓你的人協助揚州官軍搜捕昨夜的暴民。”譚縱聞言睜開了眼睛,起身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後,沉聲吩咐道。
經過一夜的平定,揚州城內的局勢已經穩定了下來,居民們被告知留在家裡,街上到處都是城防軍、府衙、稽查司和漕運司的人,拿著戶籍名冊挨家挨戶的搜查,只要與名冊上的人對不上號的人,通通抓走。
這樣一來的話,那些昨晚趁亂躲進了街道兩旁居民家中,企圖渾水摸魚的百姓們就被揪了出來,被關進了城防軍大營裡,等待官府的審判。
此時的揚州城可謂風聲鶴唳,人心惶惶,百姓們並不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只覺得好像一夜之間,揚州城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給張剛佈置了任務後,譚縱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後,在一群軍士的簇擁下離開了府衙,徑直前往了飄香院,他還有一場戲沒有演。
飄香院的門前守著城防軍的人,見到譚縱來了,紛紛躬身行禮。
院落中到處都是議論紛紛的客人和侍女,飄香院昨天晚上就被城防軍的人給封了,禁止任何人進出,前來尋樂的客人不得不待在裡面。
在譚縱來之前,有幾波客人仗著有後臺,對城防軍封鎖飄香院頗為不滿,出言不遜,恫嚇辱罵領頭的隊正,以有要事要辦為由想要強行離開。
結果那名隊正只簡單的說了一句“奉欽使大人令”,那幾波客人就立刻老實了起來,灰溜溜地回去了,誰吃飽了撐的去招惹官家派來的人,那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譚縱的到來立刻吸引了沿途客人和侍女們的注意,不少侍女認出了他,交頭接耳地小聲說著什麼,神情顯得十分驚訝,誰也沒有料到譚縱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身邊還帶著不少軍士。
“梅老闆在不在?”譚縱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後院的一個院落前,攔住了一名從裡面走出來的侍女,沉聲問道。
“姨娘正在裡面與曼蘿姑娘下棋。”那名侍女正要去拿一些點心給梅姨和曼蘿充飢,瞅了一眼譚縱身後凶神惡煞的軍士後,戰戰兢兢地回答。
聽到曼蘿在裡面,譚縱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就舒展開來,看來梅姨是在向曼蘿交代後事了。
隨後,譚縱衝著身後的軍士擺了一下手,那些軍士就立在了門口,他大步走了進去,推開了客廳的房門。
“公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曼蘿與梅姨的對弈陷入了苦戰中,作為曾經的江南火鳳,梅姨的棋力自然比曼蘿毫不遜色,見到譚縱走進了放箭,曼蘿先是一怔,隨即驚喜地站了起來。
“昨天。”此時此刻,譚縱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瞞著曼蘿,況且他懷疑曼蘿昨天晚上已經認出了他,於是微微一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昨天的那個人是你!”曼蘿聞言,故作一副驚訝的神色,心中卻萬分甜蜜,因為譚縱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欺瞞她。
就像譚縱所猜測的那樣,雖然譚縱巧妙地化了妝,但是心思細膩的曼蘿還是從他的眼神中認出了他。
“公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妾身怎麼聽說忠義堂的人反了,攻打府衙!”曼蘿上下打量了譚縱一眼,見他安然無恙,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狐疑地走向了譚縱,“公子可否知道,城防軍為何要封我們的門?”
“忠義堂受到奸人調撥,昨晚攻打了府衙,不過已經被官軍打敗。”譚縱回答了曼蘿的